天空骤然阴暗,无涯手中软剑依旧发出嗡鸣,沉宣虽被击退,听到那千万下抖动的嗡鸣后还是不禁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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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这小子不过徒有虚名,枉为神仙,不曾想竟有此排山倒海之功,怕是他此时的法力还不足以与之睥睨。
那一击开天辟地之势,水中的生灵却未死其一,也不知使了什么功法。
“这是何种剑意,势如破竹却未有锋刃。”沉宣持长剑向下看去,只见风雨拍打海潮,天空裹挟的雷电好似盘虬卧龙,忽闪一瞬,霹雳之声足以贯彻海底。
无涯饶有趣味笑道:“还没取名,我想想,不过就叫破竹吧,反正也就是气势恢宏罢了,刷刷威风就够了,威力什么的,或大或小。”
沉宣见他如此散漫,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仿佛根本不把自个当回事。
“我不服,再来!”沉宣重振旗鼓,以下盘之炁汇聚丹田,将长剑化为千万短剑,询身飞行,千万飞剑随他舞动,呈现一个剑阵,三二飞剑跟随飞出,化成一阵重剑。
无涯见状,大喊不妙道:“你小子,有点长进。”说罢,他即刻往回逃跑,势必要飞出剑阵的距离。
料那飞剑直奔他而去,或潜水或飞天,戳不到他不罢休,无涯只好用软剑护体,四处逃逸。
“臭小子,你当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离开,我还可以收回剑阵,放你一马。”他拱腰站立海面,只听见海底哐啷巨响随后剑阵里跟出的剑越来越多,他开始有些慌张。
“诶,我的剑。”他预想出了什么事,便跃水而下,谁料在解触水面的一瞬间,被一柄软剑怼脸探飞,将他震起百丈。
无涯起身飞出水面,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这招叫作出其不意。”
沉宣摆正身体,才在落入海里的一瞬平稳住身体,他捂着发痛的左脸,气呼呼道:“你耍诈!”
“诶,叱延神君没教你兵不厌诈吗?”他得逞笑道,随后道:“我赢了,那我可以过去了吗?兄台!”
沉宣怒火中烧,左手呈握剑之态,千万飞剑从海里析出,变成一把蓝紫色光芒的长剑。
“你为何要揪着我师妹不放?仙界美娥娇娘如此繁多,或娴淑或玲珑,我师妹何以入了你的眼,你要如此执迷于她?”
无涯愣神,转身看向他道:“天意如此,我们又怎么可能违逆得了天命?”
沉宣蹙眉谨慎道:“此言何意?如何就扯上了天命?”
无涯的笑意凝滞,看向西边的陆地道:“世间人千千万万,能彼此相遇之人不过千数,我与她不约而至三次,怎么不算命中注定要纠缠在一起呢?”
沉宣将剑柄握紧了十分,攥拳道:“你不过才见了她一次罢了,算什么狗屁缘分!”
无涯含笑对着食指吹嘘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甚方便告知兄台。”
沉宣怒道:“登徒子,你怎么比得上我师妹万一?还想与她牵扯,不过是痴人说梦。”
无涯倒不以为意道:“哪有什么配不配,只要你情我愿,何以不能打破门当户对的死理?”
沉宣恼羞成怒,不再辩驳。
无涯道:“天理昭彰,情缘深浅,我虽参不透天机,却知道,我与她,好比掰断的莲藕,丝还是连着的。若花无果,单看花开也不错。”
“切,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浪子,还懂什么开花结果?怕又是哪个多情人说与你听到的吧!”
无涯笑容明媚,调侃他道:“你还年幼,哪懂什么情爱,尽瞎琢磨!多吃些五谷杂粮好长身子,瞧你这细胳膊小腿,日后如何护得住自家娘子?”
沉宣局促不安,朗声道:“我的事,你少指手画脚,我师父都还没训斥我,哪轮得到你一个毛头小子说三道四,食饱终日闲得慌吧。”
无涯被怼得哑口无言,这才想起南宫皓月所托,方才只顾着和沉宣寒暄,忘了正事。
“这下我可以过去了吧!”
沉宣气愤道:“方才那回合不算,我们再来一场,我定打的你牙掉进海里,找都找不到!”
无涯皱眉嗤笑:“你也太过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