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招式里承载着他内心所有的愤恨,以及悲叹。这股力量让他的攻击瞬间凌厉起来,秦羽陌看着突然转变的雁枫,倒是饶有兴趣的跟他打了起来。
一旁,那些被他击退的式神,不知不觉中全部朝着秦羽陌聚集了过来,他们站在一边,伺机报复。
雁枫的长剑与秦羽陌的冰剑在对砍中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声音,秦羽陌很享受这种声音,打的越发的兴奋。
而雁枫因为满腔的愤怒,也打的越发的很戾。二人速度很快,身影在不停的移动着,四周全是二人打斗时被掀起的风暴,坑坑洼洼,都看不出原貌了。
打了一会儿,秦羽陌便觉得有些无聊了,这男人根本就没能给他惊喜,除了硬砍便没有什么新意,无聊。
凤目里杀气一闪,秦羽陌手上的冰剑蓝光一闪,他的剑就好像突然增加了千斤的重量一般,只一击就将雁枫逼得单膝跪在地上。
嘴角挂着轻浮的笑,秦羽陌看着雁枫冷冷道:“你说,你想怎么死?”
怎么死?他根本就不想死!雁枫咬紧牙关就运起灵力开始与之相抗。但他与秦羽陌之间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他再怎么拼命,也还是被他逼得连腿都陷进土里半寸。
“哈哈哈……”知道自己与秦羽陌之间力量的悬殊,已到了强弩之末的雁枫居然大笑起来。他笑的肆意笑的疯狂,也笑的秦羽陌浑身不爽。
看着他,秦羽陌压低了双眼,温怒道:“你笑什么?”
又笑了几下,雁枫才止住笑,看着秦羽陌怀里的小狐狸,肆意开口:“我笑你抱着自己的妻子,却将其当做宠物。你说可不可笑?哈哈哈哈!”
“妻子?”秦羽陌听到这个词儿,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全是慌张,他看着雁枫那全是嘲讽的眼睛,便知道他不是在说谎。难道,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低下头,看着怀里已经没有声息的小家伙,秦羽陌突然觉得心脏好痛,一些模糊的影像也在脑子里不停的颤动。
想着这些片段,秦羽陌的脑袋又开始痛了,这痛不停的侵蚀着他,让他握剑的手都松动起来。
就是现在!雁枫将灵力全部凝结在手中,长剑猛然一挑,在秦羽陌击退的同时一把抓住了他怀里的小狐狸,就朝着那身旁的式神扔去。
式神在接过云诗诗的刹那,身子一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站定后的秦羽陌,看着小狐狸被抢走,想也不想就要追上去,而雁枫偏偏在这时挡在他的跟前,他手里的符篆不停的抛了出来,这些符篆是专门对付妖鬼的驱魔符,上次他就是用这个将叶子琴打伤的。
秦羽陌挥剑便朝着符篆砍去,却不想在炸了两下之后,他坚不可摧的冰剑居然被符篆弄断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半截的冰剑,在那些符篆再次飞过来的时候,他便闪身躲了过去。这符篆不一般,他若是硬抗怕是会受伤。
他看着早已闪到没影的式神,凤目里全是戾气,那张恍如曼珠沙华般妖异的脸上全是杀意,他伸出手,冰珀瞬间出现在手里,再不犹豫,他便朝着雁枫冲了过去。
雁枫不停的挥动手里的符篆,他便笑道:“秦羽陌,实话告诉你,你的小妻子是为了救你才将她自己的内丹送给你服下的,为了不伤你,她又自己将刀子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她为了你,舍弃了自己的一切。而你,居然在醒后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你倒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狠角儿!”
雁枫的话,听的秦羽陌动作越发的慢了,甚至都有一两个符篆钻了空子将他打中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那个小狐狸为了救他而死,而他却忘了一切。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能忘了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头好疼,心也好痛!
“秦羽陌,你知不知道云诗诗在死的时候还对北漠的皇帝说,让他念及旧情放你一马?她这么好的女人,最后为了你死的这般凄惨,而你醒来都便想要摸摸屁股走人,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忘了她妈?”雁枫就是要刺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就是要他也尝一尝跟他一样的痛苦!
他忘了她没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只记得一些片段,却还很模糊,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是她的妻子。那么肯定,肯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既然,他那么肯定她是他的妻子,那他便去将她抢到,再逆天改命将她救活去弥补一切不就好了,他为什么要跟这个烦人的男人纠缠。
秦羽陌直起身体,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就利落的开始砍动那些符篆,他动作没有任何花哨,就是在每个符篆来临之时便用自身的妖力将其砍成两截。
雁枫符篆再多,也终有用完的时候,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扭过头就想要逃走。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他手里有云诗诗,秦羽陌就一定还会找来的。
这个鼠辈!秦羽陌看着他的身影,也不打算追他了,便循着小狐狸身上的妖气开始寻找。
“主子!”
大老远的,他便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他,虽然对方喊得不是他的名字。既然喊得是“主子”足以证明这说话之人是他的属下了。
他看着身后飞速朝他飞来的一只黑鹰,看着从上面跳下了两个人都朝着他半跪,其中一个男人对她开口:“主子,属下等来迟,罪该万死!”
看着整个人,秦羽陌觉得有些熟悉,他的感觉不会错,便问道:“云诗诗是不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话,萧入春跟沈夜二人都惊呆了,他们纷纷抬头看着秦羽陌,见他眼里的神色认真不像是做假。萧入春毕竟跟云诗诗是好朋友,便急切回复:“六爷,诗诗她是你用八抬大轿迎娶的,是你的羽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