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大口水,润润刚才吼的过了的嗓子,就听见柳若水说:“小月儿,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想消化都不知从何做起,我花月的家在哪里?回你的家?我没答应嫁给你!
“是啊,回家,我们回无忧岛,明天就启程可好?”难得的温柔,好像不是装的。
“为什么这么快?!”我回无忧岛的话,白衣他们会知道消息吗?如果要来见我怎么办?荷庄都很难进了,无忧岛的话,只怕更难相见了。
而且……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难保会吃了我,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我花月不想做。
“你不想?还是,舍不得什么人?!比如上次那个姓白的男人?!”温柔不见了,这会像只待喷的火鸡,我就说嘛,刚才是错觉!
娇嗔的看他一眼:“我只是从小被你们带回去的,无忧岛又不是我家,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再说了,什么上次那个姓白的男人?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表乱讲好不好,我会告你诽谤的。”
又嘟嘟小嘴(这个男人不吃硬,我只能软来,累啊,磨练演技的时刻,问题是,没有被人赏识的可能性呀):“我才成为下堂妻,这么快就跟一个男人走,好丢脸的呀,至少得等我守孝三年吧?(女儿,那个叫守孝吗?你会不会用词啊?咒赵大少爷死是吧?…_…!)。”
怔住,看着对面娇嗔满面的人,如水的秋波轻轻的荡过来,突然觉得魂要被勾走了,火气霎时无影无踪,但……显然不能让这个小东西如愿以偿,三年?这个躲的比兔子还伶俐的小东西,三年后不知道又会勾搭多少人!
静一下心神:“小月儿,你是我的人,当然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既然跟姓白的没有关系,你这里还有亲戚朋友吗?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启程,你准备一下”
顿了顿:“小岩一并带过来吧,我在岛上可以亲自指导他,不过你给我记着,那个小男人最好不要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无奈的看着他起身拂袖而去,哭笑不得,小岩?!你这个防范的也太广泛了吧?如果不看年龄差距,他简直就是我的儿子,我也把他当自己的小辈疼爱和呵护的,你……你……不要带坏小孩子!
思考良久,我的确没有地方去,到无忧岛也有一定的好处,比如说图怎么出来,可能会找到答案,毕竟见上帝的是我(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不是以前那个花月,说不定这就是我的契机呢?
更何况,钥匙就在我这里。
至于小岩,肯定要跟着我,就好像一个孩子,不舍得让他离开母亲的怀抱一样,自己前世虽然没有当过妈妈,可那些小侄子什么的都特别喜欢我,愿意跟我亲,加之小岩现在是我过去那段感情唯一的一个纽带,就算一辈子不再见到庆,有了小岩,至少知道我曾经爱过……千万不能让柳若水知道。
吩咐小岩,抽空出荷庄一趟,美其名曰去给我再买些原料,我好在走之前为大伙再亲自下个厨房,其实是让他机灵点想法子在香糕坊留个口讯,告诉白衣,我们去无忧岛了,以后只有等机会再见。
还有,走之前,我需要和柳若水约法三章:
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不要;
没有爱情的性我不许;
两样东西出世后,放我自由。
“小月儿,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听了这三条,这个男人首先抓住的是这个问题,我叹口气,果然不是一般的沙猪,本来我还以为他会先问我什么是爱情……
“女人一定要嫁人吗?我现在积蓄还好,到时候和小岩一起,开心到处游历,看着他娶妻生子,这辈子不也就过了?难道没有男人,我就不活了?”
淡淡看他,心里突然很难受,呵,柳若水,你以为我花月是谁?在二十一世纪那个离婚率要大于结婚率的地方,嫁人,不再是女人的保障,在这里更是如此,难道你以为我必须找个男人嫁吗?就算荣华富贵,谁保证他就不是薛仁贵或者杨六郎?!
我能靠的,不过是我自己。
仿佛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他愣住了,过了许久,轻轻说:“月儿,你说爱的那三条我都记得,是不是如果我都做到了,你就肯嫁?至于放你自由,到时候再说好吗?我答应,绝对不强迫你。”
换我愣住,没想到那晚情急之下的说辞,他居然记住了。
能让这个男人让步若此,已实属不易,自然不能得寸进丈,我只好点头答应,走一步看一步吧。
无忧岛在楚国,从荷庄出白云的境,然后擦过穆的边境重镇未央,才能进入海域最宽的楚国国境,在封闭的环境里呆了很久,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没出过国的小女子花月,终于要出国了,呵呵。
因为这里的习惯是江湖人士反而不太分国家和地区,加之第三大庄……荷庄的面子,我和小岩很顺利的就拿到了出境关文,等待明天出发,柳若水?呵呵,他是无忧岛岛主,更是来去自由了。
萱儿自然是哭的一塌糊涂,连一向镇静的琳琅居然都背着我流了泪,只是在我面前表现的是红肿的眼睛,并送了我一只她自绣的香囊,里面是我求了她多次都不肯给我的异香丸(据说那香气可以持久不衰,她也只有一粒而已,还是当初大少爷得到后赏给她的)。
不由有些窝心,虽然我在荷庄一直小心翼翼,并且心里是防范着琳琅的,现在才知道,即使各为其主,琳琅也绝对拿我当朋友了。
踏上路途,我才体会到无忧岛的势力,不同上次,这次伺候的人都很多,分工各不同,当然,柳若水于我更不离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