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把兜儿里钥匙顺着副驾驶窗户一扔,“要太晚你就睡我俩那屋儿。”
“不睡。”王忠汉刚要踩油门就愣住。
脖子后头冒着热气,别别扭扭地道:“我,我又不是小娃子嘞,才不睡你俩‘闺房’!”
“像个啥话!”
说完,终于咵嚓踩下油门,再次绝尘而去。
姚海棠刚要转身,就听宾馆里传出一声可尖锐的叫骂:“咋?是我老公我不能抓奸吗??”
“我结婚证都带着呢,不信给你看!”
“。。。。。。嘶。”姚海棠嗬地吸了口气,扭脸儿勾唇道:“这桥段多少有点儿熟悉了嗷,他爹。”
迟铁推门而入,“是有点儿熟悉。”
“我现在就盼着上头那屋里别再有一‘王三芳’了。”
“怪膈应的。”
“那是不可能了。”姚海棠散漫又慵懒地跟着迟铁一道进去,喟叹,“曹震不说了么,王三芳从监狱放出来之前就得病了。”
“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诶,是良性恶性的来着?”姚海棠问。
迟铁回:“恶性的,她后头好像是回老家了。曹震还特意调俩人给送回去的。”
“。。。。。。啊?”姚海棠纳闷儿,“她不是九林的啊?我咋觉得她口音挺重的啊。”
“不是。”迟铁摇头,随后顿了顿,“还有点儿别的事儿,等回去我跟你说。”
“。。。。。。又来,又来。”姚海棠仰面长叹,“我好讨厌这种戛然而止的八卦。”
“姐!!”牛牛见姚海棠跟迟铁并肩走进来,俩眼珠子都直闪泪光。
那大体格子咣咣地跑过来,颤抖着道:“姐,哥,你们可来了!”
“我。。。。。。我们都不知道咋办嘞!”
“诶诶诶,不慌不慌。”姚海棠下意识要掏烟。
结果发现好像上次抽还是俩月以前了。
她偶尔会买两盒备着,有时候碰到相谈甚欢的客人会递一根儿拉拉关系。
姚老板惯用的、非常社会油滑的社交方式,但永远好使。
就靠这个,她到现在已经拿下好几个长期来民宿消费的大客户了。
不光率领亲戚朋友,连公司员工搞团队活动都去她那儿。
“没了?”迟铁瞅她一眼,“你过去问问,我去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