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爽辣又热情地回应,
尽管身上凝脂般的皮肉都被汗水黏着,声儿也颤抖变哑,却仍然全无保留、没有半分矫情羞臊。
她与他交换呼吸,急促又饱含风情地喘息,鲜活柔韧的身子攀着他,缠绕着他,啃着他薄削的唇说:“咱们都如愿了,迟铁。”
“甭难受。”
“他们都不想看你难受,也都不是为了叫你难受才做出决定的。”
“我知道。”迟铁顶着满脸汗回应,生着茧的粗糙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捻揉她同样湿润的皮肉。
他将她死死嵌进怀抱,猩红着双眸嘶声喟叹,“挺好。”
“我们最后都为自己活了。”
……
转天直到中午,姚海棠才跟迟铁一道去了民宿。
刚一进去就正瞅见王忠汉逗迟骋,跟边儿上贱不嗖嗖地龇着个大牙乐,“诶,迟骋,昨儿你妈又把你塞我那儿去了你不生气啊?”
迟骋稳重又淡然,正拿抹布踩着个高凳擦姚老板淘来的另一个死贵的大花瓶。
闻此,他用稚嫩却隐约透着老成的声音回:“姚老板说了,我是她跟铁哥的意外。”
“我比不上铁哥,得明白自己的地位。”
“。。。。。。不是,”王忠汉都听愣了,“你这也太随了吧,你真一点儿都不生气?你妈都说了不是最爱你你也不生气?”
迟骋擦完花瓶,将抹布叠四折,规矩又方正。
捧在手里下了高凳。
王忠汉急切又好奇地一个劲儿追问,迟骋终于有些无奈似地叹了口气,看向王忠汉。
他黑漆漆的眼隐约冒着精气儿,可亮。
极浅地笑了笑,“每回我妈叫我去你那儿睡,转天准得给我做八个菜。”
“平时她忙得很,不是忙店儿里就是忙黏糊我爸。”
“所以也挺好,反正也不是天天都不叫我回家。”
姚海棠在不远处听得眼儿都直了,过会儿恍然哈哈哈地笑开,她眼睫都泛起湿意,
一边颤悠一边捅咕迟铁,“诶你说他哈哈哈,他咋算的这么清啊?”
迟铁冷然道:“这不就是随了你么。”
“就是全随里头了,随你心眼儿多。”
“我看行,”姚海棠欣慰勾唇,“照这么看,咱家迟骋还不能卖苦大力,白瞎这脑子了。”
“那倒没啥。”迟铁语气平平,“他外头随我了,个头窜得高也壮实,你不让他干他也是有劲没处使。”
说完,他一指那花瓶,“没瞅给你那花瓶擦锃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