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门口拽拽她,“你搁这儿瞅个啥劲,进去瞅。”
“只有大门锁了,这里头的屋子都没有锁——”
迟铁后话想说,是原先住的时候就根本没弄锁,门栓也没弄。
怎想牵着姚海棠一推门,底下突然哐啷响了一声。
迟铁一愣,垂眼望去,却见这门上赫然挂着把生锈的大锁头。
他眸色顿时凝深,眼底透出几分讽刺。
姚海棠瞅出他反应不对,问:“咋了?”
“这锁是有啥故事么?”
迟铁回,“是我妈嫁妆箱子上的锁。”
“铁匠是拿这个锁,特地把这屋儿锁起来了。”
言罢,迟铁只用左手细细地摸了摸那把生锈的老锁。
同时拿眼往四下溜,像是在找啥东西。
姚海棠啊了一声,突然亢奋,“我知道我知道,”
“这桥段我熟!”
她抬手就从鬓边摘下个铁丝儿做的卡子,给迟铁一递。
迟铁接过卡子,稍微怔愣一会儿,
随后哭笑不得地去捅锁芯儿,他问她,“姚海棠,你跟我实话实说,搁人屁股后头跟着到人家要水这招儿你是不是总用?”
“我不是头一个,对么。”
姚海棠纳闷儿,“这跟卡子开锁有啥关系?”
迟铁垂着眼,瞅着挺轻松,“我这不寻思么,万许要是有不叫你进门的,你是不是就用这招儿硬进。”
姚海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啥人,铁哥。”
迟铁扭脸儿看她,冷肃而笃定,“看上了就必须得拿下。”
姚海棠:“。。。。。。你这把我说的,好像是随随便便就能看上谁似的。”
迟铁终于纠正,“我的错儿,说错了。”
他咔哒一声打开锁,推开吱嘎作响的小木门,“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上谁。”
“你是随随便便、就能把我拿下。”
姚海棠啧啧,又要撒开他的手,“我不跟你贫了,没工夫。”
“我得看看你光溜儿着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