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也笑了:“我承认,我以前对他只是玩玩而已。就算有好感,有想要长久的念头,也是用理智压抑着自己。不停的给自己洗脑,说男人都是贱人。直到那次我俩被恶作剧的绑架,你跟我说的那些话……”
“哪些话啊!”聂小小煞风景的问。
江兰笑着白她一眼:“就是你说我是个不自爱的女孩子,问君亦怎么看待这件事。他的回答是心疼我,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懂我的。他懂我内心的崩溃痛苦压抑,他没有用常人的眼光看待我,他没有嫌弃我,只是心疼我。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他喜欢高冷装酷,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心思这么细腻的人。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对他敞开了心扉,不然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是不可能搬到他家里住的。”
聂小小听着连连点头。
江兰又说:“我住院的时候,他妈妈来看过我,对我特别好,照顾有加,温柔体贴。他妈妈是一个特别知性温柔的女人,永远的落落大方,说话温柔不会带有情绪。当你看到她,你就会知道,她是一个特别通透心理强大的女人。我出院后,他妈妈也一直照顾我,照顾了我三个月。一开始我以为人家这么温柔是装的,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人家温柔这是教养与修养。她不是对我这样,她对谁说话都这样,她还跟我分享了她的人生经历,讲了许多她年轻时候的故事……”江兰说着露出星星眼,一副崇拜的表情溢于言表。
聂小小惊到:“所以是他妈妈拿下了你,而不是君导拿下了你?”
江兰笑着不说话。说起来,算是这样吧。如果不是她觉得君阿姨人好,也不可能答应君亦的求婚。
聂小小故作夸张仰头抹泪,戏精的哭嗓说:“天啦,我要是君导,我会伤心的找根绳子吊死!”
“唉,也没有那么夸张啊,我当时只是想,他妈妈都这么优秀了,教出来的儿子会差吗?突然就对君亦的人品有了信心。”江兰不好意思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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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君亦知道这个事后,也黑了一下脸。他怨念的说,早知道我早点把我妈请过来好了。
聂小小的粗神经,突然想起来说:“怪不得你住院那会儿,我觉得你怪怪的。”
“我哪儿怪了?”江兰犹不自觉的问。
“你忘了?当时玉林没了,我跟顾琰之间闹了小别扭,正在冷战,我的老天爷啊,你当时竟然劝我去给顾琰说对不起,我心想,这是江兰说的话吗?这是江兰会说的话吗?你知道啊,以前在感情方面我就是个面疙瘩,别人说什么,我就心软,别人说什么,我就会相信。是你一次次的教我,提醒我,点醒我,才让我面对感情,面对男人时,处理的越来越果断。我一直以为,我就是那个心软的,你就是那个心硬的,就是那个感性冲动的,你就是那个永远清冷理智的,结果当时你竟然反过来劝我去低头。以前是你对我说,在感情里永远不要低头,你说爱你的人不会让你流泪,你说摇尾乞怜得来的爱是不会被珍惜的,你当时说的多真理啊,语气多硬啊,结果,你竟然让我去低头,让我给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都惊坏了,这是江兰会说的话吗?现在看来,一切都有端倪啊,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心软了啊,因为心里对君导有了情,所以说话也软绵绵的。”
江兰害羞的点头:“可能吧,不过那时候我没发觉。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回想了一下,我的确是在那时候见了我未来婆婆,对君亦的感情产生了变化。”
聂小小认真的看着江兰的眼睛,认真的问:“兰兰,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
江兰望着小小真诚的双眼,慢慢笑了,慢慢哭了。哭着笑说:“小小,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我现在终于知道,只是我爸爸妈妈喜欢吵架而已,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爱吵架的。是我一出生,成长的环境,没有看到幸福的婚姻,没有看到幸福的恋人,脑海里永远没有幸福的模板,以为人与人的关系就是淡漠冰冷。是我害怕与人交际,害怕争吵,害怕麻烦,害怕埋怨,害怕与人产生感情产生牵挂。现在我才明白,我爸妈才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因为他们不会爱,也不懂得怎么和人相处。小小,我重生了……”
犹如破茧成蝶。心里层层叠叠的重,放下后,只有轻松。但这股内心曾经堆积缠绕的沉重之力,除了她感觉到过,对于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变化。
很多很多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看着无异与常人,内心总像背了千斤重的石头,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辛苦。
而放下,就是如获新生。
可一个人要走多少弯路,要经历多少事,要遇到多少善良的人点化,要遇到多少恶人的磋磨,因缘际会,才能彻底领悟放下,迎来新生。
江兰抱着小小流下喜悦的眼泪,哽咽道:“我终于知道,原来亲近的人,就是用来麻烦的。爱你的人,永远不会嫌你麻烦。小小,我以后要麻烦你一辈子。”
聂小小感动幸福的笑说:“放心吧兰兰,我也会麻烦你一辈子的。”
不管,小时候她们从哪里出发,长大后,她们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你走过最远的距离,就是走出不幸的原生家庭。
你走过最近的距离,就是自己与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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