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戴上。”
“哦。”小宝乖乖应声。
是个省心的小鬼,就是喜欢掉脑袋。
温研刚靠近门,消散的雾气重新聚拢抵在门前,形成一堵墙,瞧着挺严实。
“就这?放我老伙计出来都是羞辱它。”
温研双手插兜,一脚踢去,看似轻飘飘一脚,实则带着千斤重量。
“砰!”
门从中间破出个大洞。
温研优雅收脚,钻进去,环视一周,青白石地板,洗浴工具一应俱全,和普通的浴室没什么区别,毫无疑点。
不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
若是普通的浴室蒋聿不会反应这么大,换言之这里有问题。
黑琉璃散发灼热,温研掏出来,球体周围黑烟袅袅,怎么看这么诡异。
“蒋聿,是你吗?你想告诉我什么是吗?”
温研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捧着黑琉璃眼底迸发光芒。
黑气似乎很黏她,脱离球体触上指尖,一点点圈住她细腕,透亮白皙的肌肤与沉入墨的黑气形成对比。
它引着温研一步步向前走,像牵着它的爱人。
温研眼睫轻颤,“你想告诉我什么?”
一把缺口斧子赫然立在角落,锈迹斑斑,缺口处黑泥似渗透斧面一般。
为什么这里会有斧子?
她不敢想,顺着黑气意愿握住耸动的斧柄,提起斧头瞬间,空间抖动,黑幕挤开亮光从天花板向下侵蚀。
浴室原本面貌完完整整呈现。
准确来说是案发现场清楚呈现。
鲜血染透地板,像泼上劣质红颜料一样刺目,她看见了夹在缝隙里的碎肉……
一个可怕的想法占夺她的大脑,盛满水光的眸子已然红透。
“我感觉到你的气息了,蒋聿,不怕,你出来见见我,行吗?”
蒋聿没有回应,她自己找到了,他的眼珠,还会转动。
温研小心捡起他的眼睛,指尖留下斑驳的红,心脏似有千只蚂蚁啃噬,密密麻麻的痛。
“没事,组装零件什么的,我在行。”
她扯动嘴角,温柔的笑笑,“我带你离开。”
小宝守在门口,见温研出来迎上去,粘在她屁股后面,走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