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浩楠回到了酒店八楼套房。
坐在沙发上,陈浩楠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一脸的犹豫。
我担心问道:“你想给谁去电话?”
“放心,我不给王莲去电话汇报情况。上次,就是在我家里,白致远被你一脚踢成了脑出血,我家里人一直内疚呢。”
“王莲怪你们了?”
“那倒是没有,王莲几次提醒我和父母,一旦你去了,随时给她汇报情况,这都成习惯了。
可是谁能想到,那天会发生那么大的事。
哥们现在睡觉前都要先祝福白致远,希望他尽快康复,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
一旦白致远留下了后遗症,比如医生嘴里说的癫痫,头痛……,那么白雨柔很可能恨你一辈子。”
陈浩楠歪着脑袋,说了很多。
我心里只有愤懑。
“无所谓啊,小屁丫头随便去恨我算了。我不去她家,不吃她家的饭,不花她家的钱,也不继承她家的财产。
比起我的父亲,白致远幸运多了,我爸都去世一年了,可白致远还活着呢。”
“董航,你这么说话,稍微有点不讲道理。但是哥们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你给足了王莲和白致远面子。”
陈浩楠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是药店老板曹冬生。
“老曹,啥事儿?”
“今晚牌局不在耿老三的文玩店,又跑到我的药房来了,炸金花,不大不小,来吗?”
“恭喜你啊,老曹,你又能收取场地费了。可我在外地,去不了。”
“好吧,回头联系。”
曹冬生没问我去了哪里。
因为他没当我是朋友,不关心我的生活,只关心我能不能过去给他贡献场地费。
我的赌瘾,犹如陈浩楠寻找足浴那种瘾。
来到了杭城,我也想找个牌局。
陈浩楠从洗手间出来了。
房间隔音好,他似乎不知道有人给我来过电话。
为了排解赌瘾,我提到了大头。
陈浩楠叹息道:“大头一门心思就想输够三百万凑整,可到头来没能凑整,很遗憾的进了戒毒所。
董航你说,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就不受自己控制?有些瘾,不管多大的决心都戒不掉?”
面对陈浩楠的疑问。
我可以给出很科学的解释,但我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迟疑之后,我又说:“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的工作有点牛逼,必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