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怎么想到这儿来?”
&esp;&esp;“以前在这边生活了三年。”
&esp;&esp;“……你看上去有点儿心不在焉,刚刚翻译的时候是不是出错了?老板的脸色有点儿不好。”
&esp;&esp;“有件心事儿?”
&esp;&esp;下午五点,覃乐桑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公司大门。
&esp;&esp;大门处的保安以及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意无意往前方拐角的大树下看。
&esp;&esp;在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个年轻男子,脸色憔悴惨白,眼神疲惫忧郁。
&esp;&esp;覃乐桑安静走过去。
&esp;&esp;他见着她便摇晃着站了起来。
&esp;&esp;明明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跑这儿来。
&esp;&esp;“你干什么?”覃乐桑生气的问,“你一个重伤的人,干什么追到这儿来?”
&esp;&esp;秦宓的声音虚弱无力,“我醒来后没看见你。”
&esp;&esp;覃乐桑安静一瞬,轻声:“我有工作要做……我答应了人家,推不了。”
&esp;&esp;今天错漏百出,全都因为一直在想他的事。
&esp;&esp;他的手轻抬,偷偷去碰她的手指。“我听见了,那天在饭桌上,你说要跟他到这儿来。”
&esp;&esp;居然是为了这种事。
&esp;&esp;他不是也在跟珊娜说话吗?同时还在听她和陈勍说聊什么?
&esp;&esp;秦宓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我不能忍受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跟别的男人接触。即便你不再喜欢我,我也不希望你喜欢上别的男人。”
&esp;&esp;覃乐桑对他这种霸道的个性六年前就熟悉了。又怎会去跟他争辩。
&esp;&esp;“你太乱来了,还是找个医院躺着吧。”说着就要搜附近的医院地点。
&esp;&esp;秦宓未做抗议,只问:“你也去?”
&esp;&esp;覃乐桑看他一眼不说话。
&esp;&esp;秦宓握住她打电话的手,“我不喜欢医院,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esp;&esp;你当是来旅游的?
&esp;&esp;
&esp;&esp;那栋公寓楼没有多大变化。
&esp;&esp;覃乐桑记得他把所有钥匙都给了她。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esp;&esp;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并且未染尘埃。她猜到他做了什么。
&esp;&esp;衣柜里,那条还沾有她破处之血的被单整齐的叠放在角落。
&esp;&esp;“对不起!”秦宓在她身后轻轻道。
&esp;&esp;覃乐桑将东西放下,关上衣柜,急声,“你去躺着。”
&esp;&esp;秦宓乖乖听话,回了床边,然而只是坐在那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