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月神、红杏,定南王大发雷霆,更让他没想到陈小九居然伙同邪月教劫持了吴桐,更分兵两路,不惜亲身做诱饵,掩护邪月教携裹吴桐回到宁都,而自己辗转东南,饱经杀戮,居然神奇的越过乌云峰,导致最后抓捕他的希望也化为泡影。
哎!
一步错、步步错!
尽管后来利用左平之策,试图建功,哪里想到还被房龄识破,更被剁掉了一只耳朵?
定南王哪里还敢再折磨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躲在林中,当扑捉到房龄真要砍了吴桐的脑袋时,就知道自己败了,房氏一族、囚禁多年,却不可得的嫣然,必要需作为筹码,一并交出去了。
定南王远远望着花如玉、房龄等人率领军队向自己这边走来,心中怅然失落,脑中回想着一句箴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一系列的危机,若没有陈小九‘画龙点睛’,击中了自己的死穴,或者事情的结局,会迥然不同!
花如玉率领三千骑兵,就在定南王阵前三十丈之处停下!
面对着定南王的万人大军,她毫无惧色,头乃金盔甲、身披亮银甲,手擎着陌刀,远远望去,恍若人神!
花如玉带着十数骑,押解着吴桐,缓缓走到两军阵中,手中陌刀高举,娇喝道:“定南王寇,可敢出来一见?”
铁甲营三千将士齐声高喝:“定南王寇,可敢出来一见?定南王寇,可敢出来一见?”
定南王一方奸雄,本就非胆小怕事之人。
况且早年就是战神花无意的开路先锋官,武艺极为强横,盛年之时,恐怕罗桐之流,也难以望其项背!
就算现在垂垂老矣,但双臂一晃,也有千斤之力,若非因为吴桐之事,真有龙精虎猛的精气神!
此刻听着花如玉一方叫阵,又岂会胆怯?况且自己身着重甲,利物难刺,身后还有万兵壮胆?
大将军马武随身在侧,让亲兵护在定南王前面,挡住那不知名的武器的进攻。
定南王被五十余名骁勇的亲卫拥簇着,来到花如玉面前三丈处停下,眯着眼睛,看着花如玉英姿飒爽的模样,脑中嗡的一声,轰然炸响这花如玉不仅生的与战神花无意有七分相似,那份勃勃英气,眸子中含着噬骨寒光,在气势上,比之花无意更胜三分。
想想自己与花如无意都称得上是绝世武将,而花如玉以逃犯之身隐忍多年,终成杀气四溢、手掌雄兵的大元帅,而自己的宝贝儿子生来王侯,却唯唯诺诺、颐指气使、终成纨绔孽子。
花如玉执掌雄兵,为父报仇,而吴桐深陷玲珑,却逼得自己这个老子底下王爷的头?
两厢比对,只让定南王无比寒心!
“花将军!汝飒爽英姿、真有乃父之风,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与战神花无意花将军征战沙场时候的指点江山,快意恩仇,如今见到袍泽的女儿披坚执锐,心中万分戚戚焉!”
定南王心里虽然无比惆怅,但绝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何况他还安排着奇兵后路?
花如玉眸子内敛,凝视着躲藏在众亲兵身后,只露出一张消瘦脸颊的定南王,从那爽透着yin冷气息的眸子里,就能深刻感受到定南王的奸诈、yin狠!
想到自己的父亲忠诚一生,却被定南王栽赃成谋逆之罪,害得家破人亡,父亲生死不知,自己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若非扈三娘收留,几无立锥之地。
她越想越气,心中这股仇恨直冲大脑,真想直接冲杀过去,将定南王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但她也就是想想,确不会冒然行动,定南王身边的亲兵必然非同寻常,妄自动手,奇变横生。
更可况自己今日只带了一千火枪手,大部队已经被调往梁县打伏击了,面对着上万精兵,哪里能撼得动?
“吴元,你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
花如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眸子直逼定南王,直呼其名:“十年前,我还尊你一生叔叔,而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吴贼,或者吴寇?我爹爹若在此,又该称呼你什么?吴先锋?或者是叛。国之贼?”
“想不到花将军还如此伶牙俐齿!”
定南王听着花花如玉羞辱他,心中也不着恼,此刻,救出宝贝儿子才是第一要务。
“我儿吴桐呢?”定南王不理会花如玉的诛心之语,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