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挥动手臂,烈阳生出,血海沸腾,蛮兽之灵冲天而起,攀附在金蛟之上。金蛟双瞳蕴含震怒,竟然在哪一瞬间,鳞甲间刺出无数金芒,将所有蛮兽之灵全部刺穿后,撕开血海,蕴含的意志要将陈渔撕碎。
陈渔目光骤然的那么一凝,面对金蛟无情出手的瞬间,躯体内传来怒吼,身子往前倾出之时,拳头冲出,其中吞吐金焰,团团火种凝聚,仿佛凝结成一道鳞甲状的模糊头颅,呼啸冲出。
“愚昧,蛮祖意志,岂可随意撼动!”拓跋荒冷笑,连八臂魔猿都无法震散金蛟,这蛮士妄想与这蛮祖意志碰撞。
陈渔没有去理会,血肉冥冥中传递出一道声音进入心神之时,也跟随陈渔的身躯冲出。
轰!
巨鸣响动,在天穹炸开,金色火焰从苍穹坠落,一道恐怖的气浪随着凝集鳞甲的拳头与金蛟碰撞间,爆开一团团烈焰,撕开云端,其声让木雨清全身气血都在涌动,一股逆血想要冲出。
在碰撞中,一股意志在血肉中复苏,陈渔睁开眸子,两点火焰点燃,在涂满黑色图腾的脸上备显神圣,突然怒哼一声,那股意志沿着拳头冲出,刺入金蛟躯体。
也在这时,金蛟颤抖,那无情的眸子仿佛活了过来,那股意志在金蛟体内活了过来。
金蛟都难以承受住这股意念,扭动间,在陈渔眼中,竟然出现一尊蛮人,脚踏十万蛮荒,无数上古蛮兽跪拜,头顶日月星河。
整个南蛮之地也因为这蛮人的出现,发生剧变。
身居十万大山深处的蛮祖石像不断颤抖,有模糊的影子令石像睁开眼眼睛,落下一滴滴血泪。
掌管十大蛮族王庭的大祭司,匍匐在地面上,身躯颤抖,不断跪叩庙堂上高越百丈的蛮像。
“蛮祖在上!”
……
这股意志沿着十万大山深处,如波浪般在所有南蛮蛮祖祭坛上波动,十万蛮族大山中的蛮人跪拜祈祷,不约而同的念诵那一句……蛮祖在上!
“你还活着吗?”
古朴的蛮人开口说了一句,朦胧的脸上有震怒,有欣喜,有哭泣……不知为何,陈渔很想张口,仿佛记得那个人。
当那数百丈的蛮人再次张口时,时光中出现一股力量凝聚出一道漩涡,强大蛮人咆哮。
“帝天!你镇压不了我的!”
漆黑的漩涡蓦然的出现,将所有景象还有堪比天高的蛮人全部旋转进去。
陈渔身躯一震,回望而来之时,金蛟破碎,其中的意志荡然无存。
这时……陈渔顿住脚步,脑海中仍旧才存留着亘古蛮人的咆哮。
那人伫立荒芜之地,遥望过来,万千情绪,只说出一句……你还活着吗?
“活着……难道我曾经死去……那我,到底是谁?”
陈渔呐呐,那道意志出自金蛟,而拓跋荒出自蛮族王庭,那股意志也存在王庭之中,唯有进入王庭,才可能再次看到那尊蛮人……或许,能够从那蛮人的口中获得答案。
随着金蛟破碎开来,金色光华无法遮掩陈渔眼中的坚定。
他要去蛮祖王庭,去寻找所有事情的答案。
“不可能!”拓跋荒惊叫,看着金蛟碎裂开来,心神震撼。
耳畔传来轰隆的声音,他感觉到蛮体出现异变,蛮祖意志在消散,自身血脉之力也仿佛随着那股意志的消失而消散。
这是……剥夺!
连同那至高无上的蛮祖血脉也被*裸的剥夺,永远不复存在。
“不!”拓跋荒眼角狰狞,无法置信,黑发散乱,癫狂的嘶吼……是他触怒了什么,连同血脉也被蛮祖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