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姝耳濡目染,比旁人懂得多些,孙牧跟她讲驻地的事,她一听就知道有什么猫腻。
“……你可能得自己去巡查一次。”孙牧道。
张南姝:“上次我二哥也这样说,叫我去看看。只是我大哥反对,怕我去了反而有危险。”
孙牧:“你自己度量。”
他们俩聊了一个钟头,这才结束了谈话。
乳娘叫人准备好了热水和孙牧的换身衣裳,又把张南姝卧房的寝具都换了。
“姑爷晚上吃点什么?我去厨房吩咐一声。”乳娘说。
“清淡点就行。”孙牧道。
乳娘道好,又说:“泡好了解暑的茶,还有新鲜瓜果,姑爷先填补些。浴室也准备好了。”
孙牧:“多谢。”
乳娘退了出去。
院子里服侍的佣人,都不到他们跟前伺候。
面前无人,张南姝略微不自在,对他说:“你一路上累了,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孙牧点点头。
他往净房走,张南姝打算回卧房,孙牧突然喊她:“南姝。”
张南姝回头:“怎么?”
孙牧上前几步。
他欲言又止。
张南姝便朝他走过来:“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她话音未落,突然被孙牧打横抱起。
他这个大儿子,也是二姨太生的,和张叙娇一母同胞。
他数落完了父亲,又痛骂妹妹一顿。
张叙娇气得大哭不止。
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换来如此结果,又悲又怒。
“我是被算计了,被张南姝算计了。”她哽咽,“我得讨回这个公道,她欺辱我!”
这件事闹了好几日。
张南姝在家里,打了个喷嚏。她正在暗爽,听到有人敲门。
女佣开了门,有点诧异:“姑爷?”
朝里面喊,“小姐,姑爷回来了。”
张南姝:“……”
张南姝听到佣人说姑爷回来了,吃了一惊。
她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她尚未来得及问,就被孙牧牢牢抱住。
他从外面回来,身上混合着汗味、车厢里的馊味,不太好闻。
张南姝的鼻子陡然受到了如此刺激,她闭吸三秒,才问:“出了什么事?”
孙牧瞧见院子里的佣人,还有站在门口有点尴尬的乳娘,松开了张南姝。
“你没事吧?”孙牧仔细端详她,想从她脸上瞧出痕迹,“我看到了报纸。”
张南姝:“你特意因这个回来的?驻地没事吧?”
孙牧:“……”
张南姝见他陡然沉默了,更紧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