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S县盘山道的雾像被揉碎的棉絮,苏烨的Jeep车灯劈开黑暗时,林伟看见路边警示牌上“前方塌方”的红漆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
副驾驶的姑娘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屏住呼吸。”
车载电台里传出电流杂音,那是戴眼镜的技术员在三公里外搭建的临时信号屏蔽网。
“张恪然的物流车该到了。”
姑娘递来热成像仪,屏幕上显示五公里外有个移动热源,正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向边境移动。
Jeep在隐蔽处熄火。
“三年前,张恪然用同样的路线走私过器材。”
他扔给林伟份卷宗,里面夹着张泛黄的快递单,收件人姓名栏写着“陈雨”,发货地址是“省医药公司”。
“看这儿。”
姑娘切换热成像模式,热源周围突然出现六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戴眼镜的技术员突然发来消息:
“物流车底盘改装过,载重比申报量多出3吨。”
苏烨敲了敲车顶,姑娘立刻递出电磁干扰器。
苏烨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战术手套蹭过树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五米外,周康的物流车正缓缓驶入弯道,押运员倚着车门抽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行动!”
苏烨的低语通过传导耳机炸开的瞬间,林伟已借着地形俯冲而下。
他的作战靴踏碎枯叶的声响被姑娘甩动的索降绳划破夜空——她像黑豹般从悬崖峭壁倒挂而下,膝盖精准撞上押运员后颈。
那人甚至来不及哼唧,就被姑娘用扎带反扣双手,拖进路边的灌木丛。
戴眼镜的技术员早将电磁干扰器贴上车底,车载通讯系统发出刺耳的蜂鸣。
司机猛踩刹车的刹那,中年人破窗而入。
玻璃碎裂的脆响中,林伟踹开副驾驶车门,强光手电直射向试图掏武器的押运队长。
那人抬手遮挡的瞬间,他一记锁喉摔将人放倒,膝盖死死抵住对方脊柱:
“别动!警察!”
车厢后门被液压钳撕开的金属撕裂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苏烨率先突入,战术灯扫过堆积的冷链箱,腐臭的药水味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
“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