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勤奋,这不喊着我带去习武!”
“难得难得,善良勤奋,陈师傅有福了!”黄总管依旧客套着。
“哪里哪里,黄总管有事您忙,我们先去后馆了!”
“行,我还要巡视去,有空聊!”
“黄总管请便!”
黄三德整整他的小棉帽儿,继续他的巡视。
在黄三德离去之后,边走着绅正明不解地道:“他黄三德只是个总管,为啥师傅如此要恭敬?”
陈焕东训导着道:“你这小娃,还不知道利害,这黄总管与后厢关系极佳,以后想要引见馆主,你还要靠着他呢,有空多巴结着点,说些好听的,知道没?”
绅正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傅教诲!”
“你没看师傅刚帮你说了多少好话,以后你才知好!”陈焕东边走着边道。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徒儿定当感恩图报!”
“走,习武馆去,师傅今天教你更利害的!”
……
……
声音慢慢远去,慢慢消失长廊尽头……
此时的黄三德巡视着来到厨房门口的大槐树下,只见傅小蛙失神地扫着地,黄三德清咳一下,示意自己的到来。
“啊,黄总管,黄总管好!”傅小蛙鞠躬请安。
“嗯,不错,挺好的,这身衣服jīng神!”黄三德瞅瞅傅小蛙的下人服,比原来的衣服强许些随口夸了句。
“胡管事给的,还没谢过他呢!”
“老胡?”黄三德哈哈大笑道:“这老倔牛也有给人衣服的一天,真是没想到,行,好好干!”
“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干活,以报答黄总管的恩德!”
“恩德?何来恩德,你靠自己手吃饭,谁都不欠!”
黄三德心里反倒觉得像是欠着傅小蛙点什么。
正当小蛙还要说些着什么,这时郭老头一拐一拐的提着扫帚出现在厨房门口,顿时老泪纵横,表情无比激动,颤抖着声音道:“黄总管,黄总管,郭老儿谢谢你了!”
此时的郭老头拐着脚来到黄三德面前,跪在雪地上,给黄三德磕了一个响头,流着眼泪道:“黄总管,你是天大的好人,是我郭老儿的大恩人,我郭老儿在这给您跪了!”
“唉呀呀,郭老头,你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快起来快起来!”莫名其妙的黄三德赶紧地扶起郭老头。
“黄总管,您一定要受我这跪,没有你,我现在恐怕已经无家可归,这武馆,是我的家,是我的家啊,我的根在这里,我的一辈子都在这里,谢谢您让我留在这里,您就是天上的大菩萨啊!”
这跪得黄三德稀里糊涂手忙脚乱。
“黄总管,我……我有罪……我对不住您,我……”顿时郭老儿硬是跪到雪地之上,满脸懊恨。
“你你,你起来再说!”这急得黄三德满头大汗。
“不,黄总管,我郭老儿是犯了天大的错,而今,您对我所做的一切,让我的良心倍受煎熬,今天不管如何,我也要说,我这郭老头所做的罪,不能陪着我死到棺材里,黄总管您看这个……”
郭老头哆嗦着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只发簪,那是一枝玉石的发簪,郭老头颤抖的声音道:“这是,这是过世的夫人掉的,我……我一时贪念而起,就……黄总管,我该死,我有罪啊!”
望到这发簪,黄三德顿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只见着他眼泪流出,颤抖着手接过那枝发簪,这是他的妻子怀玉生前最喜欢的发簪。
那往昔,在石桥上给怀玉戴上时的一幕依然出现眼前,直到怀玉去世的那天,还念念不忘的想留给他这只发簪,可是没有了,怀玉就这样离去,在他的怀里,带走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灵魂,没留下一样可以让他寄托的东西。
现在它终于回来,或许是上天的冥冥注定,再一次让这只发簪回到他手里,可以承载和寄托他的思念。
黄三德颤抖着手缓缓地将发簪放在怀里,最贴近心窝的地方,他抹了一把眼泪,望了眼跪在地上忏悔的郭老头道:“这件事,我可以原谅你,如果是其他人捡到,恐怕它再也回不到我身边,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
“您……您的宽宏大量,我郭老儿有愧于心,有愧于心啊,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受着良心上的谴责,在我最病重的时候您还找人给我送来汤药,是您救了我,您不止救了我的人,还救了我的心,您是大好人呐,而我不是人,我竟然对您犯下这样的罪!”郭老头又磕了许些个头。
黄三德深吸一口气,从感伤中回过神来。这郭老头一直的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