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夫妻俩一左一右扶了嵇鸿勋出了大殿,纪昆与贾光缓步跟着。
等他们一走,贺梦菲便被带了下去。
皇帝的视线挪到了废后身上,冷冷下令:“来人,将此毒妇打入冷宫。”
“是,皇上。”
邹公公立时带着年轻太监入内,架了废后就走。
“龙乾,你好狠的心。”废后扭头控诉,“你说你不喜欢我,又何必立我为后?”
皇帝懒得与她再废话,为防她挣扎惹事端,抬手示意御林军将其押去冷宫。
那边厢,陆承珝与苏心瑜出了宫门,专属太子仪驾已然候着。
“神医,请。”陆承珝抬手。
苏心瑜也道:“师父请上座。”
嵇鸿勋含笑婉拒:“你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子妃,我一个老头子坐在中间算什么?从皇宫一路过去,多多少人会瞧见,岂不闹笑话?我还是怎么来,怎么回竹林就成。”
车辇四面为纱帘,帘子用金钩挂起。
一路过去,京城百姓便知车辇上乘坐的是谁人。
想象师父所言的画面,纪昆抿唇窃笑,待笑够了,也道:“我与师父的车子随仪驾一道便是。”
“也好。”陆承珝温声,亲自将嵇鸿勋扶上马车,这才与苏心瑜登上车辇。
太子仪驾离开宫门,一路往南郊行去。
路上引得百姓们驻足议论。
待嵇鸿勋与纪昆进了竹林后,太子仪驾往国公府行去。
大街上的百姓再度见到太子车辇,立时有人道:“旁的皇子可不能坐此车辇,大皇子的太子之位已废,如此说来,车辇上的便是新太子?”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人们争相一睹太子容色。
待陆承珝回到国公府,提前接到消息的国公府众人已经候在府门外。
以陆老太爷陆老夫人为首,几位爷与夫人,公子与少夫人,小姐们依照品阶长幼恭敬候着。
待车辇一到,众人高呼:“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陆承珝神色淡淡,带苏心瑜下了车辇,这才道:“平身。”
“祖父。”
“祖母。”
夫妻俩一个扶了陆老太爷,一个扶了陆老夫人,而后双双扶起柳氏,齐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