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二年级生好奇地想往里面探头,又被咒骸劈头盖脸地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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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的目的是“封印五条悟”而非“击杀五条悟”,是以,以咒术界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能帮助他做成这件事的只有特级咒物狱门疆。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需要读条一分钟的监狱。”
“连无下限都可以被关进去吗?”
“不如说就是为了关住无下限才被制造出来的……天元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倍感新奇地“欸”了一声。
虽然过程有一点暴力和坎坷,但是早纪最后还是成功见到了天元,一位因为与星浆体同化失败而异变成能被“咒灵操术”吸收的大前辈——不死的全知术师已然超脱性别和年龄的概念,姑且用“它”来作指代。
“坚持到今年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还以为前几年就快成咒灵了。”他摆摆手。
从金色的柔软发丝里隐约露出半截雪白的后颈,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伸出手摩挲了一下,把她的头发拢在手里歪歪扭扭绑了一个丸子头,而后觉得扎得不好看,又把它拆掉了。
“想把我关进去应该也有宿傩的原因吧?把高专那几根手指一次性让悠仁吃下去的话,搞不好宿傩能短暂拥有身体的控制权诶。”他歪头:“那样的话或许有点麻烦,天元要你去给它当保镖吗?”
“只要你不被封印,羂索就没机会去吸收它,所以我暂时不用过去。”
“那我责任重大啊——舍不得委屈你去给拇指人当保镖,一定超级辛苦。”
“被总监会听到你一定会被骂的。”
“不是一大早被你骂了个稀巴烂了吗?暂且没力气管我吧。”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拉长语调:“听说你把田中家的老头骂得气晕过去了?一鸣惊人啊早纪,我今天至少收到了十五个跟你有关的投诉电话,你很能骂诶,居然说人家——”
早纪心虚又羞耻地转过来捂住他的嘴。
“……可是那是因为他们说把这些破烂差事都交给你,我听了不高兴。”她说:“非常不高兴。”
已经快要天黑了,夜蛾在屋外说完了最近的任务,然后稍稍抬高了点音量,指向性明确地叮嘱小孩们“绝对不能在门禁后和无良教师出门夜游”。
无良教师一号垂下眼。
无良教师二号正踮起脚捂着他的嘴,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毫无由来地,他意识到她的手指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佩戴饰品的痕迹。
是不是应该戴个戒指。
他弯下腰,身体向前倾,于是两个人的距离被快速缩短,阴影和他身上好闻的冷香一起笼罩下来,直到把她完全圈进一个虚虚的怀抱里。
她眨了眨眼,在把手收回来之前,有柔软的唇瓣擦过她的掌心,不轻不重地在她的无名指上留下一个吻。
“别不高兴了。”他说:“我是五条悟嘛,把这些事交给我是正常的。”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吗?”
“一直是哦,不过也没关系,这种事对我来说就跟做小学数学题一样轻松简单。”
“那老头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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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所以他才被我骂了。”
他有点太孤单了。
一个人被高高悬挂在暗杀榜的榜首、一个人处理这些烦人的狗血任务、一个人被推上战场、一个人成为最强。
“一个人”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所有人都似乎对此感到习以为常,连他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没什么所谓地说出“我是五条悟嘛”这种话。
被吻过的手指酥酥麻麻地变得滚烫,他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所以她轻易就能摸到他的脸。
漂亮的、精致的、皮肤细腻又白皙,虽然眼睛被眼罩藏住了,但笑起来会像小猫一样促狭又明亮,是她最最喜欢的样子。
“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最后协商出来的方案是什么?由你去跟羂索交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