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自己。
李风心中一凛,暗说:糟,这位小妹妹千万可别对我动情,果真对我如此,我也只能心
领了。
宋大憨一摇三晃,早又走到原处,一指凶僧,厉声说:“凶僧,这些天来,你在各地,
一共奸污了多少妇女,当着你们方丈老和尚的面,不妨实说出来。”
凶僧悟色暴怒如狂,虽知大憨身怀横练功夫,但仍厉喝一声,双掌猛力推出。
李风怒喝一声说:“凶僧死在眼前,尚敢如此卖狂。”
说话之间,急上两步,越过大憨,右掌闪电劈出。
两道狂飙,骤然相接,砰然一声大响,衣袂飘动,劲风激荡,两人俱都双肩微晃,脚下
却纹风未动。
旁观人看得清楚,实际功力,悟色要比李风技差一筹。
老和尚悟非,满面怒容,寿眉带煞,立即沉声说:“施主三人,深夜入寺,仗剑杀人,
欺老衲等太甚……”
李风未待老和尚说完,厉喝一声说:“悟非大师,你只知念经参佛,却不知约束自己的
两个师弟,你可知道,悟色、悟凡终日酒肉,夜寻妇女,你已有失察之罪,怎可再斥我等杀
人?”
悟非面色苍白,寿眉轩动,全身已有些颤抖,老和尚看了悟色、悟凡两人一眼,但仍对
李风沉声说:“施主须知出家人最重清誉,你等贸然前来,只持一面之词,令老衲实难相
信。”
数声暴喝,人影闪动,悟色、悟凡双双来至李风面前,两僧俱都浓眉竖立,一双凶睛,
绿光闪闪,恨不得一口将李风吃进肚里,方消心头之恨。
悟色咬牙切齿,面带狰狞,恨声说:“小子,今夜佛爷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悟凡挽着铁木鱼,手横长剑,功贯右臂,气透剑身,傲然而立,根本没把两个凶僧放进
眼里。
正在这时,一阵嘿嘿冷笑,破空传来。
紧接着,是一声浑沉而富威力的低喝:“你这两个秃贼,快快退回原处,否则,我阴阳
子母梭,立即要你血溅当地。”
“阴阳子母梭”五字,一入在场四僧一尼之耳,俱都惊得全身一战。
隐身暗处的卫天麟,这时心头也是一震,他全神贯注场中,阴阳子母梭何时立在后殿殿
脊上,他竟不知。
只见阴阳子母梭静静立在殿上,白发苍苍,短须如银,双手各控一只银光闪闪的梭形之
物,两眼冷冷地注视院中。
卫天麟细看之下,不禁一愣,心说,这阴阳子母梭,不正是日间在院中等侯李风的那个
老者吗?
心念未毕,只听老和尚悟非哈哈一笑,说:“失迎,失迎,想不到名满江湖的子母梭,
赫赫有名的蓝凤帮的内三堂李堂主,今夜也竟肯驾临寒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