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北潇本就对清客节不感兴趣,只是为了帮南菀一把。
眼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看南菀自已了,便在院中寻了一块清净的地方,注视着远处的红衣少女。
清客节上的射艺十分简单,没有狩猎场上那般激烈,只要射中目标即可进入下一环节。
从最开始的圆环、蹴鞠,再到悬着的玉璧,随着目标的越来越小,再从静态到动态,几轮比试后,决出胜者。
温南萝在没有听到景北潇的那番话之前,为了促进与白霆之的感情,选择了男女同赛。
这需要男女提前组队,二人射击同一目标,只要有一人击中即可过关。
这就是南菀和景北潇帮江逸堂的方法,靠江逸堂自已,怕是再苦练个十年都毫无胜算,唯有南菀相助,他才有机会获胜。
事实证明,南菀的射艺令人称赞。
原以为她只是气质上犹如巾帼英雄,可再看她拉弓射箭的仪态和气场,很难让人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每一轮都是由南菀命中目标,百发百中,江逸堂只需要把箭射出去就好。
一时间射艺场上吸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都说今日江逸堂带来一位红衣女侠,射艺惊人,气质如兰,是元京城中少见的豪迈之气。
而远处同样观赏南菀英姿之气的景北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白武心真狠,不过这丫头进步真大。”
而温南萝和白霆之这一组,同样一发不可收拾,轮轮出彩。
在自已心爱的女人面前,白霆之哪能输给别人,一轮比一轮精准,听着场外的掌声不断,心想这一下可算是在温南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但是温南萝一直在揣测景北潇说的那番话,心思早就不在比赛上了。
半个时辰后,白霆之和江逸堂两组挺进了最后一轮。
江逸堂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处了,参加了这么多次清客节,这已经算是他最好的成绩,这下回去后总算有个交代了。
而白霆之也十分高兴,能在温南萝面前一展雄风,庆幸这些日子在家没有白练。
最后一轮的目标是一颗小葡萄,远远地挂在五丈开外的地方,哪一组若是能射到,哪一组获胜。
这让人不由得想起萧山狩猎景北江与肃王那一场彼时,虽然那场“奖杯赛”的距离更远,但是葡萄的准头也是极其细微的。
若是能射中葡萄,也是需要超高的射艺。
但就在这时,南菀突然站了出来,一副鄙夷的表情,嗔怪江逸堂:“表哥,你说清客节的比试要比咱们西北好玩得多,我看无趣得很。”
江逸堂一副“我何时说过此话”的模样,勉强一笑,“那表妹是何意?”
南菀看向温南萝和白霆之,“既是男女同赛,就是要考验二人的默契,还有……还有信任,我与表哥是兄妹,自有兄妹间的默契,看这位公子和姑娘郎才女貌,如此登对的模样,不然咱们换个玩法。”
南菀故意戳破二人的关系,为的就是让白霆之得意忘形。
他本就心属于温南萝,被一个外人都看得出二人情投意合,可见他们有多般配。
还未等温南萝阻止,白霆之向前一步,问道:“姑娘有什么玩法?”
看到鱼儿上钩的模样,南菀走到一个端着水果的侍女处拿起一颗苹果,道:“一人头顶果子,另一人射果。”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唏嘘不已,这要是射偏了可不仅仅是伤人,死人都有可能,谁都没有想到,这江逸堂的表妹玩心竟然这么大。
江逸堂忙去拉住南菀,低声道:“我就想要个甲等而已,没说豁上性命啊。”
南菀却微微一笑:“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小侯爷?”
白霆之一副如有神助的模样,眼前一亮,竟然十分信任地把弓箭递给温南萝:“萝儿别怕,我来顶这个果子,我信你。”
温南萝却是没有想到,白霆之会如此放心地把性命托付给她,四周已经投来异样的目光,温南萝的心中已经开始忐忑不安。
有人开口阻拦,“就是个玩乐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大。”
“是啊,万一射偏了,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