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沈破浪无奈。不说还好,一说又觉得牙龈抽了!端起酒喝了一大口,冷烈热辣的酒味盖过了胀痛,痛快。他转过身跟唐卡聊天,两人比手划脚的语速奇快,酒也在不知不觉中添了又添。
唐卡是个老烟枪,喜欢抽雪茄烟,辛辣的烟草味直接刺激细胞的活跃度,男人味十足。沈破浪以前偶尔也抽,端看心情而定。此时,两人腺上激素都有些分泌过旺,烟不离手酒不离口,差点就要腾云驾雾上天了!
萧香被二手烟呛得难受,悄然离位,坐到另一头的木瑟身边,椅子还没坐热,沈破浪就叫他了。木瑟抿嘴闷笑,善意的点点头,他只好又回到原位,继续忍受烟雾毒害。
叶加走过来,递了瓶苏打水给他,又转到单令夕身边,打开手上的盒子,取出一沓筹码,笑容可掬道:“先每人十万吧。”
单令夕跟辛巴嘀咕两句,辛巴点头。
叶加在唐卡、单令夕。沈破浪、辛巴面前发了筹码,随后又魔术似的从掌中翻了副牌出来,拆开,熟练的洗牌,那一串串精妙绝伦的花样让人眼花缭乱,啪一声,合牌,开始发放。
现场气氛瞬间肃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绞在桌上的四列牌上,那四人也端正做好,表情讳莫如深的看自己的牌,暗暗思量。
萧香不知道现在是玩乐还是玩真格的,想问,可旁边是阿杜,只好忍着,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们老练的估量、叫牌,除了没像电影里那般穿西服的正式的赌场里赌博,这几人怎么看都是架势十足,分明是熟手了。德语他听不懂,只听得懂丢筹码的哗啦声,他看见三局下来,沈破浪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想也知道这赌注下的不算小,他有些担心。
沈破浪点了根烟,懒洋洋的倚着椅背吞云吐雾,不慎在意的看着牌下着赌注,姿态狂放不羁,是不是根唐卡碰一下杯,交谈几句,张狂的笑几声。他输得最多,也最引人注目。
“狼头儿,给我玩几吧。”花四一看他没筹码了,忙兴致勃勃的接上。
沈破浪无所谓的比了个“请”的手势,起身挤到萧香位子上。幸好椅子够结实够宽,萧香也够轻巧,两人方能坐安稳。
花四占他位置开始玩,他看了一会儿,转过头跟阿里内聊天,照样烟酒同家。久未见面的两人聊的畅快喝得痛快,可苦了萧香直接被烟雾包围了,求救无门。
“宝贝,阿里内邀请你去他们家玩。”沈破浪侧头,把阿里内的手机举起来给他看:“这是他的两个小宝宝,很可爱吧?”
萧香凑近看,两个小家伙栗发碧眼,像洋娃娃似的,确定很可爱。
“那怎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宝贝?”他嬉皮笑脸的磨蹭他,肆无忌惮的亲吻他的颈窝和唇角,箍在他要上的手自有意识的伸进衣内,或轻或重的抚摸,滑腻的皮肤像油脂般,粘上就甩不掉。
萧香的脸涨得通红,暗自庆幸桌子够高,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不动声色的压住他的手,警告般拧了一下,偏过头避开脸上有意无意的碰触。
阿里内哈哈大笑,叽里呱啦快速的吐了串话,沈破浪突然两手紧搂住萧香,傲然的扬了扬下巴,回应了几句。阿里内再次笑,是真挚的带着祝福和微笑。
对面,乔翌突然问花二:“他说什么?”
“嗯?他说那是他亲爱的宝贝,他会爱他一辈子。”花二表情高深莫测的翻译给他听,末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小翌,别把眼光在他身上,那是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不是他所爱,他永远不会分你一份感情,连怜悯都不可能有。”
“我没……”乔翌失语,哀伤莫名。他不知道当初对他那种不屑与鄙薄的心情是什么时候变了味的,只是在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即使他努力,他们依然没有交集的可能。
萧香到底有什么好!他无数次发狂的问自己也想问他,但,没有立场,连勇气都没有,他害怕那薄凉的揶揄的眼神投到身上,心里难以承受之重。今晚看到他这副模样,想占有他心里一席之地的欲望更强烈了,可看到他对萧香的狂热,也明白这想望注定要成为失望了。
沈破浪,你眼中什么时候才能装得下别人?我已经看了你快五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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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破浪喝了口烈酒,转头望了望,忙起身叫花四顶上,他把萧香搂起来,轻抚他紧皱的眉头,弯身跟辛巴说了几句,随即带他往门口去。
“去哪儿!”叶加扬声喊,示意旁边人接手,他跑过去扯住两人:“哪儿去?”
“开个房让他休息,他不习惯熬夜。”沈破浪拍萧香蔫糜的脸蛋。
“看这情形估计是要玩到天亮了,独自一人住旅馆也麻烦,我楼上有房间,跟我来吧。”叶加转身往吧台处走,从小门踏上窄楼梯,上了二楼关了门,楼下的噪音被隔绝了大半。他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调好室温,又倒了杯甜酒递给萧香:“喝下去好睡觉,不会有后遗症的,放心。”
“谢谢。”萧香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