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县的?人在哪呢?”
“在办公室候着。”
“好,小李,帮我倒杯水来。”
“好的,主任。”
赵木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顺平县纪委来的人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了。
“哟,是你啊!”
赵木山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道,
“我就觉着肯定是熟人,还什么找赵主任,你直接报我名字不就完了。”
“那可不行,您现在可是领导,咱得讲规矩。”
“得得得,别在这瞎客气了,赶紧坐。”
赵木山缓缓坐下,不一会儿,水就端了进来。
他正口渴得厉害,可水略微有些烫,便只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看向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老张啊,你这平日里可是个大忙人,今儿个来找我,准是有什么事儿吧?你可不像那种会随便串门的人,平时想请你都难如登天。”
“赵主任,您这话说的,要是您真心想请我,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正好咱老同学也能聚一聚。”
这两人是大学同窗,可毕业之后的境遇却大相径庭。
赵木山仗着家里的关系,一毕业就顺利进入了市纪委,而张信哲则被分配到了顺平县。
虽说两人现在都担任着主任一职,但在工作环境、发展机会等方面,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切入了正题。
“这是顺平县纪委龚书记让我转交给你的材料,是关于顺平县公安局副局长祁同伟同志的问题调查情况,还请市纪委的领导们给些指示。”
说着,张信哲将一份材料递了过去。
赵木山伸手接过,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祁同伟,是不是前段时间刚提拔上去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张信哲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赵木山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其实吧,一开始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和一个从事那种特殊生意的女人有了些纠葛,充其量也就是个思想作风问题。
可谁知道后来那女人突然改口,声称自己被强暴了,而且还撞墙自杀,这事儿一下子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张信哲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么严重?”
赵木山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再次落在张信哲身上。
他心想,这老同学在顺平县待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不少当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