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摩擦的细微响动,寸寸纠缠的融渍声。
一切都被无限放大。
眼瞧着男人的指尖将不老实地挑起她的衣带,柳禾正要伸手去挡,忽听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嚷。
紧接着是行礼声,不绝于耳。
似乎是什么人来了。
一时分神,竟被他趁势钻了空子。
炽热粗粝的大掌覆上肌肤,烫得她身躯微颤,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
南宫佞动作柔缓,轻抚她的后腰以示安抚。
外侧的行礼声也渐渐清晰。
“请贵客安……”
贵客?
“南瑶祭神礼近二十年不曾有过,姜先生虽已出仕,却还能赏脸来做大礼掌灯者,实乃吾等殊荣啊……”
柳禾一愣。
祭神礼是为新皇继位做准备,需辅佐前任圣上德高望重之人亲自掌灯者。
想不到来的竟会是他。
此事无人提起,只怕长胥疑本人也不知,不然定会提前告与她一声,好提前做准备。
但愿姜扶舟不知在她鼎上做的手脚。
到底不是色欲大过一切的性子,南宫佞察觉到不对,入侵的动作瞬间止住。
虽依旧贴合,却都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院内。
知晓她定会担忧姜扶舟察觉鼎身被挪动之事,长胥疑顺势阻下了他。
“祭神鼎已围,只待时辰妥当便可开礼,”视线落在王喜身上,话锋一转,“燃灯时所需的经文和祷词,可都准备好了?”
祭神所需之物早已准备妥帖,主子也曾亲自确认过。
如今有意提起,自是另有打算。
王喜识趣,立马跪地配合。
“奴才失职!竟忘了准备……主上饶命!”
边说边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下,额角霎时间一片血色,看得姜扶舟不由蹙眉。
他认得这个叫王喜的太监。
初回此地时,她曾与王喜私交甚好,在辛者库里相互扶持过一阵子。
若王喜今日犯过,就这样被长胥疑处死……
她念旧心善,怕是又要伤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