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的命花有动。”
柳禾夹在二人之间昏昏欲睡,听闻这话瞬间心一悬。
“……什么?”
符苓的命花有动,莫不是在长胥疑那里遇到危险了。
顾不得太多,她只好随长胥砚匆匆出宫查看,一路上悬着的心始终不曾放下过。
储君有务在身,长胥祈不能轻易离去。
心下纵有万般不舍,他却也只能静立原地,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
上宸宫。
“陛下,他们出宫去了。”
听着竹影的汇报,长胥承璜动作略略停顿,依旧专心致志在窗前独自对弈。
见陛下这般反应,竹影忍不住开口。
“陛下当真就这样放过她了?万一那女子记忆未除,岂非上胥之大患……”
话却被打断了。
“此事朕自有打算……”
白子落下,再执黑子。
“南境那边情况如何?老三可有消息?”
竹影不敢怠慢,一一回禀。
……
一路紧赶慢赶回了禁军亭。
看到床头平稳无异的符苓命花,柳禾有点傻眼,下意识回头看向长胥砚。
“你骗我?”
这命花分明毫无波动。
见眼前之景跟自己出门前不同,长胥砚也显得有些意外。
他发誓,自己真的看到这花泽闪烁,怎么回来反倒不见半点异动了。
柳禾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就像他进宫时说的——
没事就好。
这一夜先是辗转床榻,后又急着赶回来,神情一松一紧惹得她越发疲累。
天还未亮,柳禾重新躺下。
长胥砚也已去了甲胄,只着里衣自身后与她相拥。
“我没骗你……”
声音有些闷。
知晓长胥砚惯来不是个会在这种事上说谎的人,柳禾闭着眼轻声应了。
“我知道。”
男人稍稍安心,贴得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