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房间内空气凝寂,一片悄然。
柳禾见状忙从矮凳上起身,上前拉了拉长胥砚的衣角轻声催促。
“陛下说什么了?”
下人打探主子密谈内容是大罪,可她却不怕。
长胥砚总会告诉她的。
迎着面前少女晶亮的眸光,男人顿了顿。
若只有小柳一人在此,他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
房间里还多了个碍事的东西。
终究还是架不住柳禾眼巴巴的乞求,他缓缓开了口。
“……父皇要我明日去宫外接一个人。”
言简意赅。
柳禾愣了愣,心下了然。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长胥砚此话一出,更激动的莫过于床上的长胥墨。
“你应了?”
“……”
长胥砚没吭声,略略抬眸瞥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
少年不屑冷哼,愤愤地瞪着他。
“有些人为了在父皇面前邀功请赏,还真是不择手段,什么要求都能应……”
这小子话说得阴阳怪气,叫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奈何小柳在场,长胥砚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下来好声好气反驳着。
“你懂什么?”
男人嗓音微沉,神情复杂。
“我今夜但凡摇一下头,他便要褫夺我统领禁军之职,你说此事我应是不应?”
身为皇子,名节为上。
而出宫替父皇接个不知名姓的美人入宫这等差事,最容易落人话柄。
他虽满心不愿,却架不住父皇今夜坚决至此,竟没留给他半点拒绝的机会。
听长胥砚这样说,柳禾愕然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