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尘不屑地冷笑,根本没有正眼看他,接过七皇子抱好,牵着周念离开。
瞥了眼萧靖闻惨白的面色,萧悦心情十分舒爽地跟着离开。
今天这件事显然是萧靖尘早已安排好的,秦家就这么覆灭,也不知道皇帝和萧靖闻会不会心痛?
“铭扬,你可知是谁最早提出要打压盛家的?”萧悦轻声道,“正是秦忠这老贼,他一心想要求和,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买通了。”
“那倒不是。”盛铭扬摇头,“之前我父王就查过他,担心他里通外敌,后来发现,他就是单纯地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若总是打仗,文官自然势弱。”
“真是坏到骨子里!”萧悦骂道,“这种老贼,早该被杀了!”
盛铭扬紧紧握住她的手,因为她嫉恶如仇,替他鸣不平,而觉得心里十分感动。
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周念坐在马车上笑起来:“你们两个快点成婚,我们也就放下心了。”
闻言,萧悦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扬起他们握着的双手道:“快了,也不差这几天。”
周念笑着挥手和他们道别,瞧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放下车帘。
看着七皇子手臂上的淤青,周念的面色依旧难看。
这口恶气不出,她自然是十分不开心。
萧靖尘知道她在生气,于是说道:“不如这样,让林蔚跟教坊司的人说说看,关照一下秦梦予。
“也好。”周念略微松了口气,“她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一个古代的女子,被送到教坊司这样的地方,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脏了自己的手。
一夕之间,秦家就从高高在上的文官之首,变成了阶下囚。
整个上京议论纷纷,这件事变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被秦家欺负过的普通百姓,纷纷自发地去卫王府门外跪拜“神女”。
这种奇景,大越建国几百年,也是头一遭。
上京的朝臣们也是人心惶惶,尤其是之前跟秦家走得近的官员,更是坐立不安。
他们闭门谢客多日,最后选择带着东西来拜望俞王。
毕竟他们知道,与太子走得近的,只有俞王,且他在太子面前也说得上话。
至于镇南王,在边关太远,与他们都不亲近,自然不敢贸然上门。
俞王府门槛都被一群送礼之人都快踏破了,却连俞王的身影都没见到。
俞王直接躲在卫王府,看着对面这个给他惹事的侄儿,气得胡子直翘。
“王叔别这么大气性。”萧靖尘微笑道,“接下来我们该回宫,外面的事情还要多多依仗王叔。”
“慧儿呢?”俞王突然问,“你不是将她带回来了,究竟要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