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你干个鸡毛!”
“追个屁啊,你都要死了!”
“我怎么就要死了啊?”
“你受伤了!”
唐河这才发现,自己半拉身子发热,再伸手往肩后一摸,好家伙,一手的血啊。
那只巨虎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牙还是爪子,在他的肩胛处撩了一下,带出个半尺长的口子。
鲜血咕嘟嘟地往外冒。
唐河这才感觉到疼。
赶紧脱了衣服,用生理盐水好一通清洗,甚至要把伤口翻过来洗。
之前唐河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给杜立秋他们治伤,现在轮到自己了,那叫一个酸爽。
特别是杜立秋咧着嘴,一边笑一边给唐河缝合伤口的时候。
针线穿过皮肉,在拉拽的时候,简直就像塞了一把锯子似的。
唐河又不好意思叫出来,只是把牙关咬得咯咯做响。
杜立秋给唐河缝吧完了,又洗了洗伤口,洒上药,再包扎好,接着啪地一巴掌拍到了唐河的伤口上。
“唐儿啊唐儿,你也有今天!”
“滚他妈犊子!”
唐河怒骂着杜立秋,心还在颤着,依旧在巨虎近距离袭击后的心悸当中。
那家伙,是真大啊,额头的王字纹还在眼前晃悠着。
特别是那两齿尖利惨白的尖牙,更是像两把刀子一样,在唐河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
发生得太突然了,唐河也剩下这些印象了。
那只黄灰色的巨虎倒底长什么样,唐河还真没看清楚。
唐河看了一眼已经漆黑的天色,今天还是阴天。
不能追了。
那只老虎的毛色,与高原的冬天,简直完美地融为一体。
夜里追上去,除了找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其它的理由。
人家,才是黑夜里的王。
唐河和杜立秋轮流守夜,杜立秋照顾唐河,让他守上半夜,后半夜能睡个好觉。
唐河睡得正沉的时候,马匹的咴咴声,还有一声枪响把他惊醒了。
唐河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又趴了回去,几乎是爬出了羊皮帐蓬。
杜立秋坐在地上,手上还举着步枪,见唐河出来了,说道:“没事,那只老虎来偷马,让我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