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肯定是没睡着的,但是,他没说话,也没动弹,完全就是默许了。
唐河叹了口气,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只会里外不是人。
这夜里,安静啊。
哪怕是在另一个毡房,唐河依旧隐隐地能听到杜立秋那边折腾出来的动静。
终于,熬到了天亮,唐河连饭都没吃就要走。
老人和老妇死死地把他拖住,说什么也不许走。
老两口哪里拖得住啊,最后他们两个儿子也上来了。
本来杜立秋是主力的,结果这犊子现在虚得很,根本支巴不过这一家子。
唐河和杜立秋差点摁死在草地上。
特别是那个小儿子,下手格外的狠,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里头。
倒是那个大媳妇儿,十分利落地抓过一只羊。
小媳妇抄着刀子,噗次就是一刀把羊给结果了。
等唐河这边脱困的时候,羊皮都扒完了,羊肉已经下锅了。
这还走个屁了,吃完再说吧。
又是美美的一顿手抓羊肉,吃还不算,临走的时候还给装了满满一个羊皮口袋的羊肉,还有羊肉肠什么的。
总算是从这里离开了,唐河也长长地松了口气。
杜立秋坐在马上,搭拉个脑袋,一边走一边打着瞌睡。
唐河长叹了一声。
杜立秋一惊,坐直了身子。
“唐儿,咋啦?”
“立秋啊,你总这么的也不行啊。”
“行啊,人家可热情啦,唐儿,我跟你说,真不一样啊,那家伙,那腿……”
杜立秋像往常一样,库库地往外说着不花钱绝对看不着的细节。
唐河大怒,我特么叹的是这种事儿吗?
“立秋啊,你就没想过,你这么扯犊子,万一在外面留下孩子咋整啊?”
杜立秋一愣:“有了孩子,咱就养啊,又不是养不起。”
“我特么的……”
杜立秋十分洒脱地说:“反正不管谁揣了崽子,只要给了我信,只要是我的,我就养,不就是钱吗,我家一窖的金子,都不知道该咋花。
诶,对了,咱还有工资吧,还有奖金吧,都是三丫替我领的,好像也不老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