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职位没了,这顾氏还要天天生活在她眼皮下了。
认清了这一事实,余夫人的心都灰了。
听说余夫人一回到家里就病了,陈石全想让顾清雅去看她,可是她摇了摇头:“哥哥,真的没有必要。她得的恐怕是心病,这病我没办法医。”
顾清雅确实是没办法医,更没心思医,毕竟她不是圣母,这让她打心里就厌恶的老女人,她连眼角也不想瞟一眼。
要不是看在冷靖远的面子上,她恐怕连门都不会让她进来。
半天下来发生的事太多了,顾清雅觉得真有点心累。
休息了一会,高妙云陪沈家姑姑来了。
经过两天的药调,沈宛若的脸色好了不少,虽然还是瘦,可脸上再也不是那么苍白得可怕。
顾清雅给她扎了针,又让在她这里喝过她亲手调的药才送走。
虽然顾家的事、王家的事、冷家的事都解决了,但顾清雅还是忙得不行。
顾家一家人的到来当时安排得匆忙,现在他们的心都安定下来了,为了长久之计顾清雅又把家中的居住,再一次进行了调整。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顾清雅已是累极了,吃过饭晚,一身疲惫的她泡好澡早早的上炕。
天上的月亮虽然不圆,可月光却不暗。
宁静的夜晚传来了远处秋虫的低吟,顾清雅静静的躺在炕上,心里默默的想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冷靖远。
突然,门响了…
“雅儿,我回来了!”
虽然男人这人一身整洁,可是依旧是一脸风霜,看到这熟悉却憔悴的容颜,顾清雅眼中噙满了泪水:“笨蛋…你还知道回来啊!”
冷靖远一脸幸福的拥上她,轻轻试去小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别哭,我可不能让我的媳妇掉眼泪,否则就不漂亮了。一切的事都交代好了,我已成了个闲散将军。雅儿,以后我负责种田养家,你负责美貌如花可好?”
想起那时那句:我负责美貌如花、你负责种田养家的戏言,顾清雅又哭又笑:“说你是个笨蛋,你还不承认,那是你几乎用命换来的东西,你竟然这么轻易放弃,你不是个傻瓜是什么?你这样做,叫我怎么活?”
那些身外之物,哪里来得亲人的平安重要?
再说,那一些东西,更何况是他本身就在抛弃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抛弃那一些东西,真能换得一世安宁,冷靖远知道自己甘之如饴。
把怀里的人紧紧的搂了搂,冷靖远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性感:“我拼了命要挣那些功名,是因为我想让自己有一个自由身,能陪我的宝贝们安稳的过一生。如今我达到了目的,那一些就是累赘了,就是不知道媳妇还要不要我这个没出息的人?”
没出息的人?
这句话让顾清雅泪水涟涟…
她的男人,有冲天拨地之志,有横扫千军之能,他原本是天空飞翔的雄鹰,而他却为了她完全成了一只闲云野鹤。
能得这样的男人一心对待,她顾清雅还有何不满足?
痴痴的看着头顶的男人,顾清雅从心底的满足。
他虽然不似这京城诸多世家子那个俊逸风流,可他那威武的身躯、坚毅的五官、有力的双臂,犹如来自古希腊的战神那般英武。
顾清雅什么也没说,靠在冷靖远胸口闭上眼轻轻的念起:“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瞬间,冷靖远连每根汗毛都在笑,他大手轻抚上怀中人的发梢,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原来我的媳妇不仅医术好,这才学更好!悔教夫婿觅封侯?真是我的傻丫头,多少女人都奢望着妻凭夫贵,可只有你,才会悔教夫婿觅封侯。”
觅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