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又梦到那晚在饭店走廊上肖何冷漠地转身那幕,故才睁开眼,见到他便如大海里找到浮木般,委屈地倾诉。
霍允庭的手一僵,韵着复杂光影的深沉眼眸顿时阴沉。基于她是病人,他没发作,只是满脸严肃不说话。
得不到安慰,万贵妃极失望,发烧让她全身乏力,困极地合上眼,手才动了动,马上又被按住。
“别乱动!”
说话的声音十分威严,万贵妃再次扁扁嘴,眼泪又不争气地扑下来。为什么生病的人都得不到安慰?
“你……”霍允庭暗暗握着拳头,努力压抑着心里的躁动,僵硬地安慰:“别再胡思乱想。”
“霍允庭……”她幽幽地叫他的名字,张开眼,苦着脸:“你有没有喜欢过人?”你懂不懂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霍允庭瞪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唉。”她轻叹,仿佛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他又怎会把这么私隐的事跟她说呢?白搭。
“有!”出其不意的,他认真而有力地回答。
“谁?”因为有八卦,所以来精神了。
“不告诉你!”
“啐!”万贵妃横了他一眼,吊起人家的胃口又打住,讨厌!摸摸额,好像没那么烫了,虽然仍是很累,不过没觉得头晕了。挣扎着要爬起来,他没好气地问:“又想怎样?”
她抿抿嘴,小声说:“上厕所。”
霍允庭无奈地起身,从铁架上把输液瓶拿下。万贵妃找到自己的拖鞋,匆匆下床。岂料走得太急,双目眩了眩,马上就被人扶住。
“走慢点。”
“好急好急!”她攀着他的手臂直跺脚。
霍允庭默,半拖半抱的拉着她快步去到厕所,把输液瓶挂到墙角的钩子上。
万贵妃在蹲厕上站好姿势,才意识到他没走,尴尬地大呼:“你还不出去?”
“我以为你需要我帮忙脱裤子。”
“滚!”谁要你帮忙!流氓!
他咪着嘴退出厕所,关好门。里面的人随即又咆哮了一句:“滚远点!”这么近会听到尿尿的声音!
害羞成这样,霍允庭无声地大笑。几步走到离厕所不远的窗边,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马路上的灯光点点。他打开窗,让清风吹进来。
要怎么做才好?直接吃掉还是慢慢磨?
厕所里的万贵妃侧着耳听着脚步声远去,才小心翼翼地脱裤蹲下。解决生理需要的同时,脑里有些恍惚:什么时候开始,她跟他变得这般亲密?这种感觉好诡异。
从厕所出来,便见他站在窗边抽烟。青烟袅袅,他的侧脸看着有点寂寥。
发现她愣在那边,霍允庭迅速掐灭烟走回来,手自然而然的接过她举着的瓶子。一股烟味在空气里飘散,万贵妃皱皱鼻:“好臭!”
他耸耸肩,她忍不住再补了句:“别抽那么多烟,不健康。”
“你想我戒烟吗?”
“啐,谁管你。”说得好像可以为她戒烟似的,万贵妃才不管他的鬼话连篇,免得说多错多。
返回床上,看看输液瓶,还有大半瓶的针水。睡了几回,倦意已全消。他进了趟厕所,出来时嘴角有水痕。不会是去嗽口吧?万贵妃偏着头猜测,会是因为她的话吗?可能吗?
“渴不?”他拿纸巾擦嘴角。
万贵妃舔舔干涸的唇,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