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我走过去,那黑风衣男子接着就钻进车子,车子直接就开走了。
&esp;&esp;那车子没有车牌。
&esp;&esp;看那车子开走,我站在马路边,回头又看看海珠的公司,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我不由想起了白老三,想起了伍德。
&esp;&esp;正琢磨着,海峰来了电话,说中午有个沈阳过来的大酒量的客户,他怕陪不了,让我去替他陪陪客人。
&esp;&esp;我靠,我成了海峰的酒陪了。
&esp;&esp;中午,我过去了。
&esp;&esp;这位客人看起来大约40多岁的样子,长得很硬朗,眉宇言谈间带着典型的东北人的豪爽,却又不乏机关中人的气质。
&esp;&esp;喝酒谈吐间,得知此人果然曾经是体制内的,后来辞职下海经商,现在在沈阳拥有自己的公司。
&esp;&esp;我不由问了一句:“老兄,看来,你以前在体制内混的时候,也是曾经风光过吧?”
&esp;&esp;一听此话,此公神色有些黯然,又喝了一口闷酒,摇摇头:“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呶。当年你老哥我,在体制内,确实风光过,当时还不是一般的风光。只是……”
&esp;&esp;“只是什么?出了经济问题?”我说。
&esp;&esp;“那倒不是。”此公摇头,然后苦笑,接着说:“老哥我当年在本省某地级市供职,当时可谓是少年得志,精乖能干,八面玲珑,一路从基层科员混到某实权部门干副处级,还四十岁不到,可谓前途大大的有。
&esp;&esp;可惜刚升上副处级不久,我就干了一件蠢事,就在这一年上,各县政府换届选举,我虽未被提名候选,但在一班昔日弟兄的鼓动下,起意跳票,想到下面弄个副县长来干干。
&esp;&esp;密谋既妥,携礼下乡访旧,串联去也。没想到刚露头就被聪明的组织发觉了,乖乖不得了,立马被扣以非法串联的大帽,剥夺实权,削为闲职,降级使用。”
&esp;&esp;“可惜可惜。”我和海峰叹息道。
&esp;&esp;“最可惜的还有呢。我后来从知情者那里得知,其实组织对我当时考虑是另有重用安排的,经此一事,那还安排个屁?老哥我从此意志消沉,万念俱灰,不再问政,办公室点卯都懒得去,后来干脆辞职下海了。”
&esp;&esp;“你。当时是在哪个市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esp;&esp;“葫芦岛。”此公又闷了一口酒。
&esp;&esp;“葫芦岛。”我的脑子一个激灵,雷正不曾经就是在葫芦岛工作吗,他在那里的区县干过县区长县区委书记。
&esp;&esp;“那老兄,我说一个人,你一定认识!”我说。
&esp;&esp;“谁?”
&esp;&esp;“雷正!”
&esp;&esp;“雷正?”
&esp;&esp;“是的!”
&esp;&esp;“怎么?你认识他?”
&esp;&esp;“星海人民都认识他,他现在是星海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我说。
&esp;&esp;“哦,我多年不问政事,没想到他提拔到这里来了。还当了政法委书记!”此公有些感慨。
&esp;&esp;“这么说,老兄是认识他的了?”
&esp;&esp;“打交道不多,但是了解他。他当年是葫芦岛一个区的区委书记,怎么会不了解呢。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官场人物。”
&esp;&esp;“怎么个不一般了?”我说。
&esp;&esp;“此人混官场,最大的特点在于——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