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虞烟的手,轻笑道,“你和他聊聊。”
虞烟怔了怔。
他当真在屏风后?
她就是,想起寺中那日躲躲藏藏的情景,多看了两眼。
经虞翎无缘无故为难一遭,虞烟满腹委屈。
但这么快又要见他。虞烟感觉脸颊变得热烘烘的,那一点湿漉漉的委屈都要烤干了。
虞烟很是不舍地看向谢大娘子,满是眷恋。
谢大娘子与她相视,轻柔一笑:“放心。不会有人进来。”
她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快进来吧!
虞烟还没来得及挽留住谢大娘子,谢兰辞已然绕过屏风,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一个时辰前那种不自在,再次蔓延周身。
屋中静得落针可闻。
虞烟静等着他开口,可是,过了两息,忽然发觉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虞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肚子,不解地看向谢兰辞。
他和虞翎都好奇怪。
虞烟一肚子疑问得不到解答,摸着肚子还觉得腹中空空,有点饿了。
忽而灵光一闪,虞烟想起方才谢大娘子走在身侧,那无意间抚摸孕肚的动作,把今日的异样想了个明白。
虞烟脸上红了又白,僵硬地抬起头来,神色无辜,吐字清晰,语气坚决道:“我没有,没有喜脉。”
谢兰辞大约没遇到过这般刁钻的麻烦,漆眸似有情绪涌动,无奈叹道:“我知道。”
谢兰辞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便低垂眼眸,没再看向她的脸。
视线理所当然落到她腰上。
纤细腰肢被衣衫轻裹,显出姣好动人的曲线。
她的腰又细又软,掌心覆上去,轻易就能握入掌中。在何员外宅中,为护住她,是有过些逾矩的接触,但也只在瞬息间,便放开。
今日看来,和饿了两三日差不太多。怎么这些天,一点也没养回来。
她连洞房前须翻阅的小册子都看不明白。分明不知人事。
而且她还很娇气,这样的小娘子,倘若有孕在身,应该受不得劳累,比平日还要缠人。
……想这些做什么。
这些不过是合理的推测,但无因自然无果。
谢兰辞不自在地敛眸,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虞烟松了口气。
是啊。他们什么都没做的。
虞烟左想右想,琢磨不出这个误会自何而来,反正没有讹上他的念头,羞红着脸开始为自己分辨:“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但在你过后,我没有接触过任何男子。”
好像不太对劲。
她没有说和他就有不可告人的亲密接触的意思。
自己的嘴可能有点笨。
虞烟抿了抿唇,义正词严:“世子是众所周知的谦谦君子。是不会让人有孕的。”
谢兰辞神色微动,黑沉漆眸无声回视。
没有斥责她的意思,但大约,也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