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可否试一试你?”
语声未歇,他的左手己闪电拾着步惊云的右肩,出手之快,步惊云要闪避也来不及,当场给他搭个正着,接着,他骤觉一股如汪洋大海般的剑气在其体内运行,刹那之间已运转了一大局天,同一时间白衣汉子已然抽手!但见白衣汉子面露极为惊讶之色,道:
“不……可能!你怎可能身负与‘他’辕出一辙的剑气?难道……
你是‘他’的后人?你,是他的儿子?抑或徒儿?”
步惊体内的剑气,其实只有霍家剑气,与及黑衣叔叔“悲痛莫名”的剑气;瞧这白衣汉子如斯紧张,他口中的“他”,步惊云相信。
必是黑衣叔叔无疑,遂破例张口答道:
“我,”“已知道……”
“你在说谁。”
“可惜,我虽然……”
“很想当‘他’的传人,”“却始终无缘……”
“当他的传人。”
白衣汉子听罢步惊云这句一分为七的话,霎时不由有点失望,恫然沉吟:
“是……的,真的可惜!”
“你,是一柄悲痛的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中奇材;若你能成为‘他’的后人,他日在剑方面的成就,肯定不比我与他逊色,可惜,真是可惜……”
“以‘他’那样一个爱材的人,何以偏不纳你为徒?”
步惊云冰冷的目光竟然罕有地若有遗憾,答:
“他,当年不纳我为徒,”“其实是为我设想。”
“我很明白。”
“所以从不怪他。”
“我只怪我自己……”
“倔强!”
白衣汉子眼见步惊云即使不被纳为徒,亦为‘他’说公道说话。
眼神之中不期望流翼无限欣慰之色,温然道:
“不!你能为他说话,他当年不纳你为徒,便是他自己的损失!年轻人,你可也别要气馁;以你的练剑资质,将来一定会自成一家!”
“他若是剑中神话,你将来便一定会是震惊武林的——剑中传奇!”
在旁的聂风一直听得莫名其妙,他从不知道以一双冷手命名动徘云掌的云师兄,居然曾经习剑,也居然差点成为“某人”的徒儿;而对于一二人话中的“他”.聂风更愈听愈是迷惑,不由问那白衣汉子:
“前辈,晚辈有一个很冒昧的问题。请问……
“你,是否鬼虎叔叔的……
“主人?”
乍闻”主人”二字,这名白衣汉子陡地浑身一震,继而又是一阵深深叹息:
“对不起,年轻人,我虽然与你所说的那个鬼虎主人,拥有几乎相同的命运,但,我并没有那样的福气,可以成为别人的主人……”
聂风大奇,追问:
“前辈既不是鬼虎的主人,那前辈到底是……”
聂风本想问白衣汉子到底与鬼虎主人有何关系,谁知话未说完,突听身后仍然软跪地上的四君子中之老大,一脸狞笑道:
“嘿嘿!老子已经知道你这个白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