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涛既已下定决心对忍冬出手,自然不会留情,他花了不少银钱,收买了一名正在被忍冬看诊的病患,男子家境虽不算贫寒,但他染上了赌瘾,急需用钱,因此便答应了鲁涛,用依兰香将陆大夫迷昏。
这日清早,忍冬正在炮制药材,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闩,瞧见赵虎站在近前,面露痛苦之色。
“陆大夫,昨晚按您给的药方,我服了复脉汤,今天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好似被无数只小虫啃咬那般。”
忍冬拧了拧眉,抬手给赵虎探脉,发现此人脉象平稳,不复先前的虚弱,明显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又怎会被绞痛所折磨?
“赵大哥,你并无大碍,还是先回去休息、”
忍冬话没说完便被赵虎打断,他边往院子里冲边道:“我夫人近几日回了娘家,我独自在家,万一生出岔子该如何是好?不如在医馆内将养,还更稳妥些。”
忍冬直觉不对,还不等她取出银针,将这不速之客赶出去,赵虎便从后方反剪住忍冬的双手,用麻绳牢牢捆住皓腕,随后半拖半拽的将人带到屋内,点燃了早已备好的香料。
嗅到那股浓到化不开的香气时,忍冬眸底闪过惊惶,她用力咬着舌尖,剧烈的疼痛暂时压过昏沉之感,殷红鲜血顺着雪白肌肤不断往下淌,浸没了深色的襟口。
赵虎蹲下身,装模作样道:“陆大夫,我也不想如此,只是鲁家给的报酬太丰厚了,财帛动人心,要怪就怪你不通人情世故,非要研制什么复脉汤,彻底断了延寿堂的生意。”
“鲁夫人说你受不住依兰香,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摩挲着下颚,啧啧称奇的模样委实令人作呕。
女子唇角虽被血迹侵染,却丝毫不损容貌,甚至还更添几分艳色,赵虎早些年去过一回京城,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女们单论皮相都不及陆氏,也不知闻俭是发了什么疯,竟舍得与这样的美人和离。
“陆大夫,你落到鲁夫人手里也讨不得好,不如让我好生照料一番,绝对比闻俭伺候得舒坦、”
还不等那双手碰到忍冬,紧闭的房门陡然被人从外破开,俊美端肃的青年踏进屋内,一把扯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住赵虎的胳膊,不顾后者凄惨的哀嚎,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赵虎摔得鼻青脸肿,连门牙都磕掉了一块,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面前便多出了两名高大凶悍的侍卫,将寒光湛湛的长刀架在他脖颈处,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血流如注。
赵虎吓得两股战战,涕泗横流的求饶:“都是小的不好,被猪油蒙了心,还请壮士饶命!”
魏桓扫也不扫赵虎半眼,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姿态悠然的问候忍冬。
“陆大夫,别来无恙。”
即便依兰带来的昏沉似潮水般不断涌来,忍冬依旧能分辨出男子语气里的讥讽,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今日会发生什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将她的狼狈尽收眼底。
许是太过羞耻,忍冬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发丝紧贴在颊边,与面前锦袍玉带衣冠楚楚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执拗的别过头去,不愿与孟渊对视。
可魏桓却不会让她如意,他俯下。身,两指挑起忍冬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
“陆大夫为何不吭声,是伤势太重,疼得开不了口,还是不愿见我?”
指腹轻轻拭去早已干涸的血迹,突然间,魏桓手上的力道加大些许,忍冬被迫张开嘴,露出粉润舌尖留下的齿痕。
这样的动作如同甄选货物,连唇齿都要查探,让人恼怒却又无法反抗。
痛楚带来的短暂清醒终究压制不住依兰香,忍冬肩膀瑟缩了下,随即软倒在冰冷的砖石之上。
戚三快步上前,拱手发问:“主子,此人如何处理?”
魏桓将昏迷过去的女子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道:“把他送到府衙,指认鲁涛的罪行。”
听到这话,高大侍卫抱拳应是,像驱赶牲畜那般将赵虎带出新宅,直奔府衙而去。
早在变故陡生时,特地来到新宅看好戏的鲁涛夫妻便听到了动静。
眼见着那辆华贵的车驾倏忽出现,闻芸眸底满是担忧,不敢置信的低声喃喃:“孟公子不是早就厌倦了陆氏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那个贱人还真是不知廉耻,几次三番勾引外男,把我们闻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相比于闻芸的愤恨,鲁涛那张脸瞬间扭曲起来,双眼瞪得滚圆,额角也迸起青筋,仿佛瞧见了某种恐怖的景象,将他骇得肝胆俱裂。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