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躁动在相贴的体温间无声传递。
起初只是轻柔的厮磨,梁思雅带着睡意,被动地承受着。
但在他耐心而缠绵的引导下,渐渐的,她的回应如同她的人,初时含蓄,继而温婉缠绵,像渐渐漾开的水波。
寂静的房间里,呼吸声逐渐加重,交织在一起。
薄被下的身躯紧密相贴,摩擦生出灼人的热度。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悄悄窥探着满室春光。
清晨的欢爱带着一种朦胧的、慵懒的情欲。
节奏舒缓而深入,梁思雅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手指在他背上无意识地抓挠,留下浅浅的红痕。
当最后一阵阵战栗席卷而过,两人汗湿的身体紧紧相拥,喘息着平复急促的心跳。
阳光又明亮了些,在房间里投下清晰的光斑。
梁思雅慵懒地趴在张良胸前,、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抬起水润的眸子,看向他,眼神清明了许多。
“一大早就来‘安神’,到底有什么事求我?”
张良知道瞒不过心思玲珑的她,收紧了手臂,沉吟片刻,决定坦诚相告。
“思雅,你……听说过一个叫柳妍的舞者吗?”他斟酌着开口,“大概三年前,她本来是京城奥运会开幕式《奥林敦煌飞天》篇章的A角领舞。”
梁思雅原本慵懒的神情微微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和……惋惜。
“柳妍?”她撑起身子,低头看着张良,“你怎么会知道她?还突然问起她?”
她的反应让张良心中一紧,看来思雅不仅知道,而且似乎了解内情。
“我……昨晚偶然看到了她的事情。”张良避重就轻,“说她排练时受了很重的伤?”
梁思雅轻轻叹了口气,重新伏回他胸口,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何止是重伤……那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当时还接了些开幕式的少量视觉艺术设计,去排练现场观摩过几次。
柳妍……她是那种你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为舞蹈而生的人。
灵气、技巧、表现力,都是顶尖的。
所有人都认定,她会在奥运会那个舞台上光芒万丈。”
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事故就发生在最后一次带妆彩排。
可那天……不知道是设备问题,还是配合出了问题。
她起跳后重心偏了一点点,就从三米多高的辅助台上直直摔了下来……后背砸在了下面的防护垫边缘……”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梁思雅的声音里依然带着不忍。
“脊柱爆裂性骨折,神经严重受损……国内外的专家都会诊过了,结论都一样……这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张良沉默地听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痛。
他无法想象,对于一个将舞蹈视为生命的舞者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那……她现在?”他声音干涩地问。
“她很坚强。”梁思雅的语气里充满了敬佩,“经历了最初一段黑暗的消沉期后,她没有一蹶不振。
她靠着惊人的毅力,不仅完成了康复训练,还回到了京城舞蹈学院。”
“回去了?”张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