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是。”
我又问:“你去干了什么?”
这句话中加个“了”,味道就变了。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他摸了一下鼻子。我觉得他是在掩饰慌乱。然后,他说:“我去抓一个骗子。”
我皱了皱眉:“你去抓骗子?”
他说:“是的。”
然后他又摸了一下鼻子:“那时候我刚刚调到公安局,正巧接到一个案子,诈骗,罪犯嫌疑人跑到黑龙江去了。但我扑了个空……”
然后他又盯住我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黑龙江?”
我毫不信任地说:“我实话实说,不想绕弯子,那段时间,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到黑龙江冒充我,我怀疑是你。”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他并没有吃惊,只是说:“是吗?那不是我,你又搞错了。”
然后他拿出他的警官证,在昏黄的灯光下递给我:“您看看,我现在是警察,不可能冒充你。”
我揶揄道:“他还有我的身份证呢,所以,我看你的警官证也没啥用。不过,这个冒充我的人到那里并没有骗钱财,反而干了些好事,没啥,我之所以查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很怪。”
曹景记说:“那可能是变态。”
我仍然看着他的眼睛说:“也许是。”
他又问:“他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说:“天安县。”
他说:“我去的那个地方是方圆县。”
我说:“这两个县挨着,太巧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
曹景记站起来,打开门,我看见门外有两个穿警服的人。那一瞬间,我应该一下想到是曹景记犯事了,警察来抓他。可我没有那样想。我当即认定他们是曹景记的同伙。我甚至怀疑他们是被曹景记施了法术的纸人,因为他们的脸也都很白,白得不正常。
曹景记对他们低低地说:“进来吧。”
然后,他对我说:“这都是我们刑警队的同事。”
他们是警察?我觉得他们穿的警服都不合体。
我忽然想起一个电影,两个人害死了两个警察,把他们的衣服从身上扒下来……那电影中的两个亡命徒跟这两个人还真是像。
我观察着他们的脸,他们的神情都有些怪,很飘。
他们进了屋,都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他们坐在我和门之间,也就是说,他们的四条腿挡着我出去的路。
曹景记把门关上了,动作就像他打开时那样轻。
我一下想到,我可能真的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
曹景记指指我,对那两个人说:“你们看看他。”
其中一个人看了我一眼,没有一点笑意,他问曹景记:“这是你哥哥吗?”
“不,不是。”
另一个说:“那就是你弟弟。”
曹景记说:“我的哥哥弟弟长的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