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中场休息很短暂。
裁判很快吹响哨子,宋悲起身走向擂台中间前,哑声对土珀定下结论,“宋振兴不会赶到的。”
她连装都不想装了,这声父亲叫不出来。看,宋振兴多会笼络人心啊,让土珀变得像个忠犬,被卖了还帮他数钱,被杀了都坚信对方会为自己报仇。
殊不知,凶手就在眼前。
这第三轮,该怎么打,宋悲看向季琛,逐渐将这张脸和这个人各种挑衅的姿态放入心底。
拳头发痒,宋悲先是一拳过去。
季琛大掌轻易接住了,几乎是同时用手腕抗住了宋悲在同时发出的脚踢要害,他锤击其肩击退,顺便打趣了句,“现学现卖,针对师父,未免太快。”
这是说她针对错了人,师父岂有被徒弟反杀的可能?起码也得等两两相忘后才来尝试反杀吧。
宋悲连连往后退,差点就退到弹力绳边缘。
此时的她,白衬衫从西裤里抖落出来,由白变黑,头发炸成小卷毛,一摸都是静电声,噼里啪啦好生让人起鸡皮疙瘩,脸上皮肤红一块紫一块,身体各处都酸痛,双拳发麻已经不知是骨头还是皮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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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对手季琛,白短袖白裤未染丝毫尘土,除去脖颈伤口就是短袖被他撕咧了个口子,下衣摆缺了根布条。
第一轮的撕咬仿佛就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或者是以前从未遇到过像宋悲这样弱小用弱招的人,一时没防住。
“我有一个想法。”宋悲看向裁判,笑得没脸没皮,笑时扯动脸部肌肉和嘴角青紫,疼的面部表情让强颜欢笑四字,更生动更立体。
裁判:“小少爷,您说。”
宋悲余光能感受到那人的势在必得,打里这么久还能气不喘腰不疼,搞得好像老东西是她一样,再打下去活下去的肯定是他。
她内心低咒,笑着说,“我认输,让他走,行吗?”
裁判还没说啥,土珀就先一条腿跨过弹力绳,“我看谁敢动小少爷,谁敢就先踩着我土珀的尸体过去!”
宋悲狐疑回头。
蠢货,你翻墙这么快的?不怕跟着小少爷三天饿九顿,顿顿挨钢棍?不怕死得更快?
下面的人群更是乱成一团。
“少爷疯了吧。”
“认输就是失败,失败就是死亡啊!”
“完了,小少爷还没满十八,就死在了十八前,完了。”
“可怜的小少爷啊,死在这种地方,都没个金子傍身。”
“小少爷自己签的生死契约,不是我们逼着签的啊,可都记住了!”
裁判腿都在发抖,“您说的话我就全当没听到,再者说,季琛是这儿的老人,不可能接受对手认输的吧?”裁判看向季琛,“是吧!”
季琛颔首不言,他倒要看看这位小少爷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
“我言出必行,不用再劝了。”宋悲对裁判说完,又看向对手鞠了一躬,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最尊敬的长辈,对手季琛,你要知真男人决不回头!”
“……”
季琛面目僵硬了一瞬,重复了句果断跃下擂台,“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