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次是好感度先减后加,再之后首领宰对她的信件口吻堪称温和,态度和他们组织上的势同水火完全相反。
真的不是很懂你们太宰治png
“您其实没必要这样对我。”男孩咳嗽几声,稚嫩的气音低不可闻,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无害。
“您想利用我的价值还有更好的方式,首领大人。”他说,盯着虚空某一处的目光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查的黑暗深渊。
太宰治想尽快、退却般地躲开是枝千绘,躲到深渊底部去。哪怕少女体温低冷,这一刻对他来说也太过于灼热。
像是阴天的太阳,把虚伪的光全数聚集在他身上。光没那么炽热,就像他能猜到是枝千绘这样做的一部分原因。
但太过了。
真的太过了。
特别是差距,年龄上、身份上,他们之间的差距太悬殊了,以致于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陷阱一词。
可太宰治又清晰的明白,是枝千绘根本不用如此低声下气的来笼络一个孩子。哪怕他的异能珍贵至此。
她只是在看着他。
“唔?”
是枝千绘睁大眼睛,震撼地看向病床上那个和中也差不多大的男孩。
这才十几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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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么点大就能看出来这些背后的弯弯绕绕了吗,她借太宰治的事情试探特务课等方面的计划还没开始行动呢!
不愧是太宰治。
恐怖如斯。
既然如此,是枝千绘也不遮遮掩掩了,干脆直球上场:“但正因为这样,太宰君也明白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吗?”
她的言行举止里带着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侵略性,尽管和男孩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她还是强势地宣称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太宰治缩了缩,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是枝千绘坦坦荡荡地笃定道。
男孩的表情空白了几秒。
但他还是勾起笑容,好像答应了一般缓缓地、轻轻地点头,棕黑发色的男孩用低哑的气音回答,好像很听话很乖巧的小孩子讨好大人一样。
“那就如您所愿。”
太宰治回答。
不透光的眼底依旧是赤沉的鸢色,愈发浓厚的赤味在其中绽放,暗沉的是本人的内心,连一丝亮光也无。
——不信。
哪怕通透人性的男孩看得出来少女并未掩饰的直白,但他还是不信集权统治下权势滔天的港口首领会把目光投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身上。
——不敢。
他不敢赌。河底烁金的光耀就在那里,但他不敢去拨开污泥迎接触手可及的温暖,水已经够冷了。
但内心深处的无力还是让他看向床边的少女,又滑落到下垂的樱色编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