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原熄了火,转过身:“小樱到家了,你可以安心的回自己家了。”
骆樱依赖性十足地抱着裴宴周的手臂:“有我的地方就是阿宴的家。”
她生怕骆嘉原无意间戳痛裴宴周敏感的神经:“怎么着?你也要赶我走?”
骆嘉原看出了骆樱的警告,生怕踩到可能有他不知道的隐情,礼貌地选择了转移话题:“大过年的,只要没人来找你要人,我倒没什么意见。”
裴宴周解释着:“这点您可以放心,我已经和家人商量好了,这种乌龙不会出现。”
骆嘉原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温吞吞地下车:“最好是这样。”
正值年关,骆先生和姜女士的工作量倍增,就连家里做饭的阿姨也有事请了几天的假。
天色渐晚,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骆嘉原再怎么对裴宴周有意见,但只有进了骆家的大门,对他来说就是骆家的客人。
他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浏览着外卖软件的页面:“有想吃的吗?我给你们点外卖。”
“外卖多不健康。”
裴宴周疯狂开启刷好感模式:“你们先去洗漱,我准备晚饭。”
骆嘉原表示怀疑:“你?”
骆樱在直播时也见识过裴宴周的厨艺,面漏为难:“你也累了吧?还是点外卖吧。”
“我不累。”裴宴周被刺激的可太有精神了:“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摸索到的做饭的诀窍,让我给你们露一手,毕竟还要打扰你们那么久,也让我做些什么报答一下。”
骆樱不好打击裴宴周的积极性:“那做些简单的就行,反正是晚上,清淡一些最好。”
骆嘉原耸耸肩,无所谓道:“随你。”
骆樱本来还打算做个场外指导,结果被裴宴周催着去楼上休息,拗不过只得半信半疑地上了楼。
骆嘉原在三楼走廊往下一瞥,朝着裴宴周四处张望的样子,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骆樱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总不能把厨房炸了吧?”
事实证明,只要操作得当,厨房这东西真的会炸。
骆嘉原听到一声巨响后,匆忙围了一个浴巾就跑出了门,从三楼往下望,就看到厨房的一片狼藉,和拿着勺子歉意看着他的罪人。
他无奈的扶额,恨不能揪着裴宴周的衣领问他都做了什么。
“刚刚好像步骤搞错了,然后油锅里起火了,我一慌张,碰倒了些东西。”
裴宴周站在散落一地的青菜堆里,模样极其无辜:“有想吃的吗?我给你们点外卖?”
骆嘉原脑袋都大了:“外卖不健康和你炸厨房有什么关系?还是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比较好听?”
他想的不错的话,半小时前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吧。他在心里说了好几遍“客人客人客人”之后,才压下吐槽的欲望:“你自己看着办吧。”
晚上靠外卖解决了之后,裴宴周住哪里又成为最重要的问题。
骆樱有了主意:“我旁边的客卧不是空着,住那里就行。”
“不行!”骆嘉原如同防狼一般:“一楼也有客卧,还是住下面方便。”
骆樱坚决不退让:“有什么区别吗?”
骆嘉原散漫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孤男寡女的住一层,多不方便,总之想住三楼,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什么孤男寡女?”骆樱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人吗?”
骆嘉原都快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是人吗?你当我是亲哥,能问出这个问题?”
裴宴周瞧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骆嘉原威逼的视线里,只得参与进这场兄妹混战:“虽然我很想住三楼,但如果代价是哥去死的话,我还是能勉强自己住在一楼,毕竟我是客人,哥是主人,我得听安排。”
这一通解释,听得骆樱火气更大了,看着骆嘉原不退让的态度,她拿起手机联系了姜女士。
“妈妈,我带回来了一个朋友,我想让他住在三楼,但是骆嘉原非要人家住在一楼,还威胁人家如果住三楼,得跨过他的尸体。”
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骆樱露出笑容:“妈妈要和你说话。”
她躲过骆嘉原拿手机的动作,将手机开了外音:“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