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美梦,或是缺乏休息,这一觉睡得相当沉。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世界已然天光大亮。
门外。
严律光着想着接下来要迎接裴宴周的起床气,连同着人都哆嗦了两下,他再次敲起退堂鼓:“哥,不然还是回去吧。”
“怎么能回去?”何旷纵然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别说单身人设了,裴哥清白之身马上都不保了,血气方刚啊,咱不得看着点。”
就算拦不住,也必须要吃到一手的瓜。
严律不以为然:“裴哥本来就和咱们的情况不同。”
何旷急了:“怎么不同了?都是单身狗,怎么他还能开了会员,就算是开了会员,也是一只VIP单身狗!”
“他是不想谈,我们是没人要。”
严律一句道破真相。
其实他和何旷的情况也不尽相同。顶着一张顶级娃娃脸,他走哪里都是弟弟命,早前和邻家姐姐告过一次白,结果对方捏着他的脸,委婉的表示“你太可爱了,总让我有种警察会上门以诱拐幼童的名义逮捕我”。
何旷被堵得说不上一句话。
“哥,我们可是光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要相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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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知道症结在哪里,企图对症下药:“之前那算命老先生肯定算的不准,看你这饱满的额头,看你这挺翘的鼻尖,怎么可能是命煞孤星?”
何旷用一种死亡视线锁定他。
严律还在挣扎:“虽然你被很多人拒绝了,但肯定都是意外,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被拒绝这件事都是乌龙,和命煞孤星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何旷听着一口一个命煞孤星,额头的青筋被叫起来了,大拇指义无反顾地奔向门铃。
在门铃响的那一刻,门就被打开了。
裴宴周看到了何旷要来做客的消息,发了短信拒绝,结果不见回音,电话一打过去,对方关机了。
有人要想送死,阎王爷都劝不住。
他不由分说,接过何旷手里的两大包东西,语气不耐,下了逐客令:“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何旷啊了一声:“这么无情吗哥?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足迹吧。”
“东西留下,你们滚蛋。”
裴宴周在关门之前,又补了一句:“再按门铃,手给你废了。”
何旷抬起的手很尴尬,和严律对视一眼,逼着自己打了个哈欠:“好困,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了,不打扰了。”
骆樱刚出卧室,就看见双手满当当的裴宴周:“有人来了吗?”
裴宴周倒是诚实:“何旷。”
骆樱目光巡视了一周,没看到任何人影,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便率先表示自己不介意:“怎么不让他进来?”
“我问问。”裴宴周将东西搁置在脚下,拧开了门。
门打开。
裴宴周和在等电梯的两人面面相觑,只见何旷的脸上绽放出奇异的光,他薄唇轻张,舌尖翘起。
“滚远点。”
没有出声,但意思清晰可辨。
还不等何旷反应,门再次被合上。
裴宴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很遗憾,人已经走了。”
骆樱不疑有他:“走这么快。”
裴宴周也不知讽刺,还是调侃:“可能四条腿走的比较快。”
“你在开玩笑吗?”
骆樱震惊之余,被这句话戳中笑点:“确实,还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