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伸手去推他的脸,“等、等一下……”
江羿绵被按住嘴巴,嘴唇顺势就在对方掌心上贴了一下。
然后他轻声问:“怎么了?”
怎么了?江羿绵都快把我摸遍了,居然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黄杨撇嘴,声音里冒着委屈,“你刚刚……太凶了……嘴巴疼……”
说完他眨巴眨巴眼睛,自下而上地瞄着江羿绵,眼神可怜巴巴的。
其实没有很凶,黄杨只是想利用一点对方愧疚和怕他疼的心态,逃过这一时冲动给出的默许。
江羿绵确实会愧疚,也确实怕他疼。
但是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对黄杨的一些小习惯还算了解,他看得出来黄杨在撒谎,黄杨是故意这么说的。
而江羿绵瞄到对方的小表情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啊,黄杨真可爱,想亲。
于是他很紧张捧住黄杨的脸,“哪里疼?我看看我看看。是嘴巴吗?那么红啊,真可怜,我亲亲就好了。”
然后黄杨的嘴又被亲了好几口。
黄杨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悄悄把身体往后挪,至少江羿绵的手没再乱摸了。
被黄杨叫停的“睡觉”最后以另一种形式进行了下去。
从亲到睡的跨越,不是他们这种连捅窗户纸都慢吞吞的情侣能一下子掌握的。
黄杨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被他自己否决,他意识到这种情况下的交付躯体更像是一种献祭。
献祭之后是灰飞烟灭。
他不要这样的结局。
细水长流和顺其自然,才是符合他们的节奏。
但另一种形式带给黄杨的冲击也很大。
像钓鱼者在寒冷的冬天用重锤打破了冰层,冰下冬眠的鱼类被响声唤醒,在食物氧气的诱惑和被抓捕的恐惧这两种极端情绪里不断扑腾,几近丧命,又几近得到生机。
期间江羿绵给他换了姿势,由面对面变为胸背相贴又转回面对面。
理由黄杨有点记不清楚了,他被折腾得快没法思考。
大概是什么只给自己弄过高度角度不习惯,又或者想看你的表情怕没伺候好。
后面黄杨被压在中午新换的昂贵床品上,咬住对方的肩膀才终于让绷紧的脊背卸了力。
然后有个人趁人之危,趁着黄杨无力抬高他下巴亲了好一会儿。
亲完了那人还不满意,很过分地要求黄杨“礼尚往来”。
黄杨腿软,黄杨脸红,黄杨被亲,黄杨手酸,黄杨骂人。
“江羿绵你能不能快一点……”
锁骨被类似犬类的牙齿磨了一阵儿,留下一个小小的红印,黄杨的手终于被松开。
俩人一起躺着看了会儿天花板,才起来做一些必要的善后工作。
首先床单脏了,其次两个人都需要换一下衣服。
江羿绵让黄杨先去洗澡,自己把窗帘拉开,开着窗收拾好床铺和地面。
正好可以用上外婆寄过来的全新四件套——蓝色、绿色、白色三个主色的水墨荷塘月色。
江羿绵看着床铺摸了摸下巴,挺好,清新自然,淡雅古典,不带一点非分之想。
比我脑子里的思想干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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