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宫,也不许。
能给她的余地,只到这里。
帝王的情爱霸道专制,又温柔耐心。
矛盾的要命。
姜翎月才是十七岁的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步步蚕食。
这些天下来,她已经没那么惧怕他。
也不敢怨恨他。
她只是有些喘不上气。
尤其,这会儿,他们贴的这样紧。
他……
姜翎月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先下去好不好?”
她面红耳赤,羞的不行。
仿佛是从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
可她分明早就跟陈子泝做了夫妻。
男女之间再亲密的事,她都经历过。
从下定决心召她入宫起,祁君逸就尽量让自己不去细想那些。
可这会儿,见她这般模样,喉间依旧难以抑制的涌上酸涩。
他闭了闭眼,“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跟他可以无媒苟合,在朕面前倒是守规矩了。”
话才出口,底下姑娘身体就是一僵。
“别恼,别恼,朕没责怪你的意思。”祁君逸赶紧拢了拢手臂,将人抱紧。
暗道自己年长她六岁,也不知道让让她。
怎么能如此刻薄。
对着一个婚前失身的姑娘这么说,跟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亲了亲怀里姑娘,嗓音沙哑:“朕只是嫉恨。”
每每念及有人先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彻底领略过她的美,他满腔的杀意就开始疯涨。
若不是理智尚存,还有基本的道德是非观。
不断告诉自己,这件事究其根本是他在强求。
是他抢了臣子的未婚妻。
她没错。
陈子泝也没错。
那陈子泝这会儿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现在,祁君逸目的只有一个,哄得怀里姑娘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不能动陈子泝。
可满腔杀意泄不出去,就化作了嫉恨,在时时刻刻侵蚀他的理智。
他不能释怀。
此生,都释怀不了。
姜翎月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隐忍的暴戾。
一代君主,嫉恨自己的臣子。
那臣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姜翎月心尖一紧,生出了道明一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