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你还满意么?”他看着我,笑问。
“学长,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随意地说着。
“以你的身份,这样的招待并不为过。”他低沉地笑了,说道,“况且,你迟早也要习惯这些的。”
强烈的暗示性话语我只当听不见,举起酒杯道:“多谢学长的款待,我在这里借花献佛了。”
瑟兰恩笑笑喝下了酒,说道:“丝兰,为什么不恢复原来的相貌呢?这样虽然没什么不好,不过我还是怀念你原来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道:“学长既然这么说了,丝兰怎么敢不从命呢?不过我需要一盆水。”
瑟兰恩弹指唤来仆从,很快一盆温水便端了上来。
我洗去脸上伪装,还回原来面目。
他叹为观止,笑道:“我还以为你用的是魔法,没想到只是化妆就有这种效果。”
我笑了起来,说道:“学长,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没听说过,化妆就是女人的魔法么?”
他也笑了,举杯道:“我可是第一回听说啊!来,敬化妆魔法!”
我举杯一饮而尽。
“转眼间四年就过去了,你们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啊!”他喝下酒,放下酒杯感叹地说。
“弱水和摩秀真二王子的事情学长也是知道的,二王子等不得,弱水也想念他,一拍即合才会这么匆匆忙忙结婚,其实我们都还小。”我笑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可以理解秀真的心情。”他突然笑得无比诡谲,而我则觉得头越来越重,眼皮上下打架。
“如果不快点把你们收藏到宝盒里,恐怕就被别人得去了啊!”——这是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瑟兰恩把我轻轻抱起,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地,走出宴会厅。
七拐八折之后,我们进入一个房间,冷硬的感觉袭来,我却被放到了柔软的表层上。两种奇妙的感觉同时笼罩着我,别扭而不舒服。
瑟兰恩站在我身边,久久凝视着我,厚实有力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我的脸庞,深挚而细腻。
时光在这样的暧昧中迅速流逝,又或者只是自己感觉上的漫长而已,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层迷雾。
“太子,乌里萨将军在外面等候接见。”
瑟兰恩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又流连一阵,才慢慢收回了手。深深地再看了我一眼,他向着门外走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留下一室冷清,再没有人活动的踪迹。我慢慢睁开眼来,眨了眨眼睛。
原来真的是他的卧室啊!
我支起身子,看见这诺大的卧室中并没有太多陈设,除了一张大办公台和一张大床以外,没有别的家具。整间屋子都是淡灰色的,实在无法给人温暖的感觉,嵌在四周八根柱子上的光明石不断消耗着魔法能量,给这间屋子提供了足够的光亮。
我站了起来,伸展一下四肢。伪装中计是因为笃定瑟兰恩不会趁人之危,他很清楚要得到我必须让我心甘情愿,“被扭曲的树枝不能开花结果”,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是绝对的贴切。
从刚才就一直有感觉,此时更加清晰了——这屋子里果然留下了禁止魔法和运气的禁制。普里兰雅的香气让人的精神和肉体都处于放松的状态,既无法集中精神力也无法运行罡气,我不由对瑟兰恩多了一丝好奇——
他是为了防止我逃走而特地留下这些呢?还是他平时就在自己的卧室中做这样的布置?
不过这些东西还不至于困扰到我,我轻而易举打开了我的亚空间,脚步一迈,走进了那虚拟浓缩的天地。
就让他去伤脑筋我是如何消失的吧。目前算是成功消除了当场扯破脸的尴尬,下次见面应该是在弱水的婚礼上,到时候该如何反应,那时再说了。
我一路向着商业联盟交易区的中心城市亚瑟布兰而去,一面寻找着弱水他们现在的位置。路上顺便去飞羽骑士团的驻地看了看,果然已经人去楼空,看来还是应该相信帕特里夏的能耐,我算是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