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上午的课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望着做在前排的她的一颦一笑,恍然如在梦中……一种绝望的酸痛弥漫其间。
上午放学之后,他没心情吃午饭,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只觉得身心疲惫,心痛得几乎已经麻木,一头扎在床上,努力控制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却偏偏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思绪烦乱,胡思乱想了很久,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寝室没有开灯,漆黑一团。
杜渐拿起手表扫了一眼,晚上九点钟了,怎么睡得这么久?他只觉得脑袋一片混沌,头痛得厉害,猛然想起李茹冰居然有了男朋友,想起她春葱般的玉指上的那枚戒指,想起自己因为懦弱自卑而最终失去了她,心中万分悲痛,忍不住用被蒙住头放声大哭起来。
今天是周五,学校规定可以不住宿,杜渐寝室的三位室友都都陪着女朋友逛街玩通宵去了,他没了顾虑,哭得一塌糊涂。
蓦地——他仿佛听到屋内空气里嘶嘶嘶地像是沸水一般发出一阵怪响,紧接着一个冰冷摄人带着满腔嘲笑的语声响起:“嘿嘿,真想不到堂堂的朱雀神君轮回转世之后竟然附在了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懦夫身上,实在是让本座感到可笑,哈哈——”
杜渐闻言像是过电般翻身坐起,只见屋内一角蓝光大盛,一个模糊的人形悬浮在蓝芒之中,他抱着被吓得浑身栗抖,蜷缩在床角,牙齿打颤,惊恐地道:“你……你是谁?鬼……鬼呀!”
他骇然疾呼起来。
那蓝影人轻咦了一声,讶然道:“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人魔玄寿呀!”
杜渐浑身哆嗦成一团,眼中充满了恐惧,颤声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我……我不认识你!”
玄寿闻言心中一喜,暗自忖道:“真是天助我也,原来朱雀的元婴在这小子体内尚未苏醒,呵呵,正好可以为我所用。”
当下他嘿嘿一阵邪笑道:“咱们做个交易你看怎么样?只要你拜我为师,本座教你一套厉害的功夫,一定能帮助你俘获李茹冰的芳心!”
杜渐闻言浑身又是一阵过电般颤抖,脸上神情诡异莫名,怔怔地道:“你真的能帮助我,那……太好了!”他话音未落,蓦地只见他双眼涨起一片炽烈炙锐的红芒,匹练般自眼睛里暴射而出,一道红色电弧凝于一线快逾闪电般将浮在屋角的玄寿缠了起来。
玄寿万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对自己发动袭击,周身被那道红芒缚住动弹不得,荡起一片红色的涟漪。
只见杜渐眼中那冷森森、赤漓漓的炙锐精芒暴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涌动着超凡脱俗的仙气和霸气,哈哈一阵朗笑道:“玄寿呀玄寿,本座等你很久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上钩了!”
玄寿面目狰狞,恨声道:“本座真是低估你了,居然被你的伪装蒙骗了,不过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练有不死不灭魔功,你根本杀不死我的!”
杜渐冷笑道:“我知道杀不死你,但至少能毁去你一千年的魔功,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呀!我们四大神君已经凑齐,再加上本门传人莫云平,我们五人练成五行诛魔阵,你们这群妖魔的末日不远了!”
玄寿狂笑道:“你高兴得太早了吧?莫云平已经被我用梵天魔印打死了,在少一个人的情况下,你们的五行诛魔剑阵还能发挥多大威力?”
杜渐傲然一笑,道:“莫云平根本就没有死,你很快就会见到他,呵呵。”言罢,他继续催动咒语,那团红芒越收越紧,玄寿的身形一阵扭曲变形,周身的蓝芒突敛,转瞬之间便消失了。
屋内兀自回响着玄寿遁走前留下的语声:“你们等着吧,本座迟早会让天师道付出血的代价!”
过了半晌,只见杜渐像是泻了气的皮球一般畏缩在床角,眼神中满是迷茫之色,喃喃地道:“奇怪,我刚才是怎么了,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忽然他仿佛听到一个清朗洪亮的语声在自己心里响起:“喂,傻小子,发什么呆呀?”
杜渐大惊失色,四下张望道:“谁在跟我说话,你究竟在哪?快出来,不要吓我啊。”
又听得那语声道:“笨蛋,我在你脑子里,准确的说是在你的灵魂内与你交谈呢。”
杜渐浑身一颤,骇然道:“你……你怎么跑到我的灵魂里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语声哈哈笑道:“别着急,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我本是五千年前黄帝座下的掌管南方的神君,我叫朱雀。”
杜渐惊道:“你是神仙?”
朱雀神君道:“也不完全是。神仙只有两种,一种是原始神,他们是创世神的子女,天生就是神仙。另一种是修真神,他们本来是人,经过后天修炼成为修真人,再经过一番努力,脱胎换骨,得道飞升之后才成了神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