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的日子里,他发了疯似的在民间寻找生子偏方;
刚开始时他还认为是后院的女人们没福气,不能给他诞育子嗣;
可渐渐的,整个后院都飘了药味,后院的女人有一个塞一个都成了药罐子,他才意识到,也许不能生的那个是他。
他开始熬药喝,也把自己给作成了药罐子,浑身飘着浓郁的药味。
高曦月实在受不了这府里的气味了,给老爹高斌去信一封,打包好行李就去了庄子上小住。
高斌得皇帝重用,弘历不愿意得罪他,对高曦月嫌弃逃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年后,慎郡王请奏过继子嗣,新帝便将六贝勒过给了慎郡王为嗣子。
喜贵太妃得知消息,绣衣裳的银针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
喜贵太妃曾经去求皇帝将六贝勒过继到果亲王府,用的理由是心疼义妹(玉隐)身后无嗣子。
当时太后奇怪的盯着她看了好久,久到熹贵太妃腿都跪麻木了。
太后只说了一句“熹贵太妃是昏了头了”,就把她打发了出去。
果亲王府还有后人在呢,为什么要过继旁人子嗣?
熹贵太妃见不到太后,也见不到皇帝,无奈的放弃了让亲儿子认祖归宗的计划。
几年后的今天,六贝勒终究是被过继了出去,可却不是她所希望的。
高曦月打定了主意不让熹贵太妃好过,只派了几个人在六贝勒身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六贝勒就被愚蠢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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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贵太妃被六贝勒的一声声质问给搞懵了。
六贝勒怨她为什么要同意将自己过继出去,过继给的还是她的亲妹妹。
他知道了当年熹贵太妃求旨将他过继的事,就以为这次的过继是熹贵太妃和慎郡王联手的结果。
过继了他就是郡王之子,日后只能承袭贝勒爵位;
可他和皇帝是亲兄弟啊!先帝子嗣不多,他就是熬资历,也能熬到成郡王、亲王的。
可过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十二岁的六贝勒什么都懂了,但他早就被养废了,平庸懦弱,不敢反抗皇帝,就来亲妈这甩威风。
喜贵太妃的身子早几年就败了,被一向看做眼珠子的亲儿子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心口一阵阵的发疼。
熹贵太妃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不明白他怎么就没遗传到生父的半分。
她的允礼是那么的风流倜傥、重情重义、才华横溢,怎么会有六阿哥这么个目光短浅、贪婪无比的血脉?
熹贵太妃痛苦的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熹贵太妃又病重了,对六贝勒失望透顶。
若不是还有灵犀公主和静和公主要照料,怕是早就去地府找允礼了。
三十而立了还没有子嗣,这对于骨子里极度自卑的弘历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是老天不开眼。
他感觉所有的人都在似有若无的看他的笑话、嘲笑他、可怜他。
确认了是自己不能生后,弘历对后院的女人都没了好脸色,因为他觉得这些女人一定在背地里嘲笑他不能生的事。
他领了差事,最喜欢去外地出差:
地方官员不了解他,只会讨好他、奉承他;
他迷失在被人当成主子的快感里,后院也陆陆续续添了许多来自各地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