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雅雅那迅如闪电
饱含杀意的冰爪。
在离东方月初喉咙只有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
不是她愿意停下,而是她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力量。
如同最柔韧的蛛网,又如同最坚固的壁垒。
将她所有的妖力,所有的动作,都轻描淡写地禁锢,化解于无形!
她周身那冲天的冰蓝色妖力,和肆虐的寒气。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抚过,瞬间平息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整个狼藉的战场,霎时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僵在原地,脸上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目光不由自主的,齐刷刷的投向了同一个方向。
只见驻地旁边一株高大的古树枝桠上,不知何时,斜躺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略显褶皱的青色长衫,手里拎着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
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慵懒和迷糊,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着惺忪的睡眼。
不是苏浩,还能是谁?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发现似乎已经空了,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
这才将那双带着几分迷离醉意的眸子,投向下方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众人。
最终落在了那只差一寸就要“弑徒”的涂山雅雅,以及她面前那个劫后余生,吓得差点尿裤子的东方月初身上。
“我说……”苏浩的声音依旧带着没睡醒的慵懒,还夹杂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满。
“大早上的,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安生喝酒……嗯,睡觉了?”
那一声慵懒中带着无上威能的叹息,如同定身法咒。
将暴走的涂山雅雅,狼狈逃窜的东方月初,以及所有混乱喧嚣都按下了暂停键。
当看清古树枝桠上那个拎着酒葫芦、睡眼惺忪的青色身影时。
东方月初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然后“啪”的一声断裂了。
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被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委屈。
对木蔑受伤的愧疚,以及看到唯一能压制场面的“靠山”终于出现的激动……
种种复杂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强行维持的理智,和最后一丝形象。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