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已经心如死灰了,侍卫来拖他走时,他双脚僵硬,宛如死人。
王衡并没有离开皇宫,他一直等,等时全把账本取来。
先是划掉了周堂的名字,然后开始核对。
越往下看,越激动。
随即合上账本,高兴道:“把这上面的人都抓了,不怕审不出徐宁来。”
皇上拿过账本,随意翻开,密密麻麻。
所谓朝廷栋梁,却长满了蛀虫。
好在新科举已经选出不少人才了,调教一两年,慢慢换上去就是了。
“凭着这就能把徐宁拉下来,你也太小看他一晚上的游说了。”
王衡大受打击,垮着脸道:“那就什么都不做,任由他猖狂?”
皇上道:“可以卸掉他首辅之位,其余的,慢慢图之。”
“别的不说,把刘泽挪开,这个位置到适合你。”
王衡连忙跪地道:“我……我不能吧。”他没有那个能力。
皇上道:“敢敲御鼓,敢告徐宁,就不敢站到人前去?”
“你若不身先士卒,在朝堂上揪着徐宁飞扬跋扈,往死里弄他。别人怎么肯高看你?又怎么甘心看见你重登高位?”
“不管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没有权利,告个御状都要先被打二十大板,这难道就是你所求的廉洁公正?” 。
“可自从兴旺街突然热闹起来,徐宁就提议说,收取的价钱也要翻倍。而且他觉得清溪村百来户村民不足为惧,让我放开手脚干。”
“许多官员为了牟利,私下找到我,暗中又投了不少钱。他们的消息门道,五花八门,总体来说,都是和徐宁沾亲带故的,我只好都接手了。”
皇上问道:“徐宁交了多少银子?”
刘泽面色涨红,摇了摇头:“他没有。”
皇上又道:“那你这口供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刘泽攥紧拳头,双眸殷红道:“可我有账本,账本里都是徐宁党,总是对他有威胁的。”
“求皇上饶命,罪臣愿意交出账本。”
“就算这一次不能搬到徐宁,但皇上也可以防范,知道哪些是徐宁的人。”
皇上问道:“据我所知,你的账本也不全是真的。”
刘泽连忙澄清道:“只有一个是假的。”
“谁?”
“周堂。”
“徐宁防备他,让我做假账。谁知道周堂还是不惧……”
皇上道:“你的账本放在什么位置?为何徐宁和周堂的人都没有找到?”
刘泽道:“账本我不敢带回家。藏在燕驸马的怡园山庄。里面的慎静堂里有一只青花瓷瓶,皇上可派人去取来。”
皇上道:“燕驸马的山庄?他投了多少钱?”
刘泽道:“他投的两千两。后面补的两千两,我退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