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联见过太后。”
“坐吧,哀家再品当日阿坝民送的秋茶,忽然想起茶艺方面的趣事,便让国嬷嬷找你来坐坐。说到这个铁观音,乃是中原文化,哀家最近翻阅了一些典故,有些中原文字很是费解,想让帮哀家解释其中之意。”
“帝联对中土文化也是一知半解,那日是碰巧,不然,帝联也会汗颜的。”看着太后面前厚厚的汉代书籍,帝联卖了个关子。
“哦,说起来也满奇怪的,镇上教书的先生学问如何,我倒是不知晓,不过,在宫里,能略懂中土文化的官员却并不多。”说着将书放在帝联眼前。
帝联聪明灵巧,自然明白太后的意图,倒也镇静自如,太后选中的是本古文字的书,帝联在21世纪上大学的时候学到一些古文字,她慢条斯理的翻开书,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回太后,这本书是诗经,因为文字太多,我把意思给您书写出来可好。”有些字帝联拿捏的不是很稳,也需要时间斟酌,最好的方法就是带回去,自己的研究。
太后是谁,那可是斗心的高手,“不必了,大致给哀家讲讲吧。”帝联捧着书认识的就解释一番,不认识就跳着过,还在口才还可以,马马虎虎说的过去,太后像是听着,其实,一直在偷偷的注视帝联的神态,国嬷嬷故意端了铁观音上来,摆放好。太后抿了几口,“帝联,这本书怎么样?”
“很好。”帝联似模似样的合上,轻轻放在茶壶边上。
“送给你吧,改日让私塾里的夫子也进宫坐坐,哀家也想请教一二。”帝联心里冷笑,太后不过是在暗示自己,即便阿莲没有破绽,夫子不见得也是坚不可摧,学问这个东西是参不得丝毫假的。
“帝联谢过太后恩典。”帝联波澜不惊的表现让太后另眼相看,她的能力跃居与阳平之上,在太后眼里,阳平不过是些小聪明,小手段,而帝联才是大智慧,和亲,严耿说的没错,她绝对是再合适不过了。
“帝联,你说这种铁观音需要的土质,在我们这里有吗?”太后闻其香,品其味,更显尊贵气息中的阴冷。
帝联还是秋寒若水,惊不起任何的涟漪:“回太后,帝联不知,对这方面没有深入的学识,回去后定当补上这片空白。”人要知道见好就收,帝联更是懂得分寸之人,岂会漏了这点。
国嬷嬷拿着木桶从外面进来:“帝联公主,老奴斗胆,那晚没有口福品尝到香槟,能否请帝联公主再行赐教。”
帝联上前接过来,“自当为国嬷嬷效劳的。”
“虽说你出了意外伤了脑子,也不至于一点记忆也没有的,皇上小时候常常跑到御花园去爬树玩,那个时候哀家好担心的,好在育德心细,你也懂事,总是帮着哀家把皇上从树上拉下来。记得一日先皇开心,居然赏了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人一杯酒,你可还记得些?”
帝联笑的很坦然:“太后娘娘,当年之事,帝联毕竟年幼,加之受伤的缘故,已经悉数忘记了,想来也是遗憾,童年的记忆何其珍贵,帝联却与之失之交臂,造成终身难以弥补的憾事。”
“回宫多日,都不曾带你去先皇遗像前上香,国嬷嬷,摆驾万寿堂。”
“诺。”
21世纪的电影里也常演那样的画面,该不是所谓的列祖列宗的牌位端正的摆在供桌上,后辈们每日香火不断的敬奉着。这关可不好过,她哪里会知道哪一位是先皇呀。看来太后定是相信了传闻,才会如此痛定思痛印证传言的真伪,镇静,一定要镇静。
帝联一路坐着小撵,盘算着对策,皇上大阔步的朝这边走来,“见过母后。”
“见过皇上。”国嬷嬷赶紧行礼。
“皇上有事吗?”太后坐在轿子里问。
“朕想去太庙走走,近来事物颇多,一直没有去看看,夜雾如此凝重,母后要去哪里?”
“既然同是太庙,就一起吧。”太后从轿子里下来,国嬷嬷搀扶着,“很长时间没有与皇上这样消遣散步了,难得今晚夜色暗沉,哀家也走一段吧。”说话扫向后面的小撵,帝联早已下来,屈身跟在后面。
皇上时不时总会回身看她一眼,秋水含酊,已非当初的那份关切,似乎还夹杂着男女私情的流连忘返,让帝联侧脸望向别处,内心的深处似乎已有人占据,是谁,她说不清。
赛尔屏退左右,附耳上来:“公主,太后已经带着帝联公主去了万寿堂,想必是要问个究竟的。”
“赵嬷嬷怎么样了?”
“无大碍了。”
“奴婢不明白,帝联公主是捡来的事实,赛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辗转得到,您为什么要让国嬷嬷知道,凭白让人捡了便宜。”
阳平修着指甲,对着红灯一照,纤细的手指,白皙的肤色,让指甲上的红色更显娇嫩:“德武将军的话在太后耳朵里远比我有分量,这趟浑水不是那么好趟的,即便帝联是假的,是福是祸都不好说,我何必呢,即便帝联是真的,碍于国嬷嬷的忠心护主,几十年如一日的体贴照顾,太后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的揭过去这页,如若是我,让那老妖婆抓到了把柄,还真是一场祸事。”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五十一章阳平的如意算盘
第五十一章阳平的如意算盘
“是福是祸?揭穿帝联公主的身份,难道不是好事吗?毕竟皇家血脉不能混析的。”赛尔没有明白阳平这步棋想要达到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