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巳云,这么晚了大小姐找我?你莫不是耍我?”
“……”
“都这个时辰了,大小姐居然找我?这不应该啊”
“……”
“今晚巳云是怎么了也不搭理人”
“……”
声音越走越远,依旧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都回到屋里,关了门。
而惊梦,依旧不曾从角落里出来。
惊鸿一直蹲到天将亮时分,角落里的惊梦依旧如雕塑般立在那里。惊鸿勉强看了眼那里,却惊的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镜女七
角落里的惊梦,面上开了一朵绽放的芙蕖,赤色花瓣,墨色花蕊相互纠缠。而她的眼瞳,竟是绿色的。
她身上的朱色衣衫,不知是否是惊鸿看错了,本是朱色略淡的朱色襦裙,此时,竟是红的仿若要沁出血液。
惊鸿吓的倒退一步,“嘶啦——”
衣裙被杂草撕开的声音,在近黎明的寂静院里,异常清晰。
一阵香风从惊鸿鼻间飘过,面前便立了本该在墙角的惊梦。
惊梦看了惊鸿一眼,勾了嘴角,
“本来,我还想留你一条小命,但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这可、怎么是好呢?”
惊鸿看着眼前陌生的长姐,
“你是妖?我长姐死了?”
惊梦看着脚下站不起来的蝼蚁,
“你倒是个有趣的人儿,既然不怕死,那我便让你永生不死。”
记忆只到了这里,便停了。
镜中女还在沉睡,
蝉娘捏诀消了她的记忆,便出了暗间。
内阁里,戊正值刚醒,
看到蝉娘出现,便赶忙起身,
“蝉娘,我大约是最近过于疲惫,竟睡了去。这可,真是失礼。”
蝉娘只径直走向桌几,倒了杯茶,抿了几口,才缓缓出声:
“公子既是醒了,契约亦是签了,便取了物什离了七月铺即可。”
戊见她神情不对,便进了暗间,取了镜子。
戊像蝉娘告退时,蝉娘幽幽道:
“女子皆痴,公子切记珍惜”
戊点点头。便离了七月铺。
后面的故事,戊不知,镜中女不知,可蝉娘,却是知晓的。
蝉娘不过一介夏蝉而已。偶而吃了一不知名的物什,熬过了剥皮抽筋的痛后,才得了新生,得了五百年道行,可夏蝉命短。
地下蛰伏十余年,生存的时间,却不过十余天,这是夏蝉生来的宿命,不可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