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见了画中女的样貌后,魂牵梦萦,遂派人四处寻找画中女的下落。
皆无所获。
正逢西洋小国来朝进贡。带来一落地大镜。
帝觉皇侄戊为画中女伤神憔悴,心中不忍,便将西洋进贡的落地镜赐予了戊。
戊仍在寻找画中女的下落。
正在落地镜送到戊王府不久。画中女的消息也有了几丝下落。
画中女原叫惊梦,是一个小宦官家的大小姐,有一日游湖落了水,便香消玉殒了。却在头七那日,惊梦活了过来。小官宦里皆惊慌大喊闹鬼。
后来却莫名停息了下去。小官宦家里的下人也都被主子寻了错处,贬了出府。
画面到了这里便就停了。蝉娘看了看仍在昏睡的戊,转身向里间走去。
暗间里,镜中女已在镜里等候她的戊郎。
蝉娘缓缓上前,镜中女抬首看到蝉娘后,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和惶恐,都落入了蝉娘的眼底。
蝉娘浅浅一笑,顿住身形。
作者有话要说:
☆、镜女三
“前世里,那个人,心念的根本不是你,何来寻夫之说?”蝉娘冷冷道。
镜中女身影僵了僵,“主上,那是因为,我…我…”她气息缭乱,急急的寻找说辞。
“惊鸿啊惊鸿,身为玩物的你,是从什么时候生了逃脱我的心了呢?”
蝉娘嫣然一笑,语带讽刺。
“我…我…主上,我是迫不得已。”镜中女寻找着托辞,眼里又晕满了泪花。
“收起你那肮脏的眼泪,一文不值的东西,你妄想感动我?”蝉娘毫不留情的蔑视她。
“不,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理解呢,你就是个怪物,你拥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却不想着去帮助别人,却想着与我们这些低等妖魔签订契约,囚禁我们,你凭什么,凭什么!”镜中女初始的清醒,慢慢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疯狂。
“便是我强大至此,又凭什么去帮助你口中需要帮助的人?”蝉娘不屑的反驳她。
镜中女好似被点中了心事般,失魂的跌倒在地。“是啊,凭什么,凭什么呢…”
蝉娘抬手捏了个诀,镜中女昏倒在地。蝉娘缓缓读出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在空中形成了形,向镜中女飞去。
故事,还在继续。
惊鸿是惊梦的同胞妹妹。
惊梦醒了,全府都是讶异与恐慌,只有惊鸿,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可是,后来惊鸿便发现了姐姐的不对劲。
惊鸿自小身子底便不是太好,稍见些风,便会得了伤寒。晚间惊鸿刚用了药片晌,嘴里的苦味尚未消散,便是蜜饯也散不得味。惊鸿没得睡意,披了衣想到院里走走。
已近了秋,院里都是枯树落叶,实无可看之处。惊鸿拢了拢披风,准备回屋就寝。
“咔嚓——”寂静的夜,枯枝折断的声音尤为刺耳。
惊鸿疑惑地回头望去,却不见丝毫人影。惊鸿兀自摇摇头,怪自己太过绷紧神经,便小心回了屋。
卧于床,惊鸿依旧无多少睡意,便起身穿了衣,向院里走去。
近入秋,院里已有几丝凉意。惊鸿碎步向断枝发声处走去。惊鸿院里,只有一棵近百年的老树,树上斑驳的乱画涂鸦,彰显了它曾伴随着主人相处的岁月。
惊鸿小心蹲下身子,枯枝从中折断,两边皆是略弯着地,可见此枯枝中心原本只为接近于地面,而非着于地,视至此景,惊鸿心内已有了计较,此枯枝,定然是被人无意踩断,那,会是谁呢?
此人踩断枯枝时的声响不算过大,惊鸿才会以为是产生幻听,可见此人平日走路极为端庄,那应是位女子才是。
另一种可能则是此人身手极好,可能有武功在身。惊鸿脑中想到了许多人,却又一一排除,不远传来一阵清香,萦绕在惊鸿鼻间,若隐若现。惊鸿寻了寻,不远的地上,掉落了一袭锦帕,惊鸿拾起,却被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