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只不安分的猫,做梦都要挠一挠家里新添的拖鞋。
此刻她绞着严慕的衣服下摆,手指头卷在棉质的布料里,一团。
严慕咬咬牙,弓身,叉着腰,好气又好笑地盯着她。睡着的赖思归侧脸精致漂亮,的确比醒着时柔软许多,但劲儿依旧不小,衣角周围被卷得变形,纹路从那手指向四周发散。严慕几不可闻地哼笑一声,看了会儿,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她的手从衣服里解出来。
睡梦中的赖思归不耐地翻了个身,背对床头,手指头去缠被角了。
……什么臭毛病。
严慕回书房继续做事,直到三点多才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赖思归和羽姐约在之前舞馆的附近见面,两人一起吃早餐。
“公司并没有帮他预定任何公差的行程。”赖思归说,“王总去南市自然也不是出差。”
羽姐抬眸看了赖思归一眼,抿抿唇,脸上没什么表情。
“没事,有什么话你直说。”羽姐说。
赖思归把昨晚严慕查到的信息发到羽姐手机上,王伟志去南市的航班、登机时间、入住酒店、房号无一不详。
赖思归抬抬下巴,示意她看手机,“酒店那边我也查到了,房间是两个人一起入住的。”她慢慢舀着花生汤,斟酌语气,“另外一个是女的。”
羽姐没动筷,听到这些信息的第一反应,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
丈夫出轨的铁证摆在眼前,她端起面前的花生汤,闷了一大口。她抿着汤里软糯的花生米,压了压惊。
“你请私家侦探了?”羽姐把头凑过来,压低声音。
赖思归挑了挑眉,嘴角擒着淡笑,“羽姐,我可没那闲钱。”
羽姐问出来也觉得自己傻了,她这正主都没出面,人家一个小姑娘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费钱去干这种事。
“那怎么……”羽姐迟疑。
赖思归低头笑笑,不言。
只是有人睚眦必报罢了。
“你这本事有点大了。”羽姐说。
“不是我的本事。”赖思归淡笑。
羽姐一愣,很快想到什么,茅塞顿开,“是你那个男朋友吧?这些信息,没有一个是随随便便能查到。”有些人只要一眼,就能瞧出不一般,羽姐还记得那个高大男人锋利的眼神,“别说航班、地点时间,就算查到房间号,你们居然连房间号也能弄到??”
赖思归敛眉喝甜汤,不紧不慢的。
查到酒店后,剩下要确认房间号,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么?
严教授昨晚本来说既然都做到这一步,顺手就要潇洒地把房间号行程都给她一起弄出来。林向当时凑旁边听到了,表情立刻就不对了,严教授形容他是“没见过世面的二愣子,又蠢又傻帽。”
家里如果碰上两个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男人,一般女人大概要哭吧。赖思归呵呵冷笑两声,也不劝架,转身自己坐到躺椅上,拿起手机往南市的那个酒店打了个电话。
没多会儿,挂断电话,赖思归站起来斜着眼看人,说:“1324。”
现在还记得严教授看她的眼神。
“羽姐,这些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赖思归放下汤匙,静了半晌,正色道,“一个月前,你把我弄进锐密,我们说好,我在不惊动你老公的前提下帮你拿到他出轨的证据,你也帮我一个小忙。”
“你还卖关子,行。”羽姐点点头,“我当时问你什么忙,你一直不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心里清楚,你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帮我。”听说她在送快递,羽姐才给她介绍工作的